刀下
“哎,子竹,子竹你干什呢!”白雪要拦,已经晚,简子竹把那绳抽,狐狸已经张牙舞爪地落在地上,从她飞扑双手间窜出去,三两下消失在夜色中。
简子竹把接住娇小少女打过来拳头,“哎——师姐,为你好,是防止你变得更加变态。”
白雪瞪着他,哼声,收回手。
今晚闲聊大会,盛君殊是先走。
待他本正经地离席,再本正经地同洒扫大叔大妈点头致意,站在房间门口时,停驻片刻。然后,他不大熟练地左右顾盼下,在飞速心跳中,迅速推门摸进师妹房间,动作气呵成。
白雪闻声回头,讶异地左顾右盼,发现师兄师姐还有君兮早就不知道何时走。
留下只有满脸不耐烦简子竹,还有耷拉着脑袋,鹌鹑样讨好地看着她鎏衣。
“你们也想走吗?”白雪不高兴地问。
“不是,不是……”鎏衣急忙抬起手解释,目光同情地落在藏狐身上,“它、它、它是有错,但牲畜又不懂道理,要不然就……”
“就怎样?”
“嗷嗷嗷——”稚嫩叫声响起。
“怎嗲里嗲气,小孩子样。”鎏衣腼腆地说。
“听着吱吱叫得像老鼠……以前见过被捕兽夹夹住黄爷爷可不是这叫,嘶嘶,可凶。”简子竹说。
“管他、管他怎叫……”白雪双目睁圆,只手臂打酸,甩甩手臂,烧火棍换个手,砰地挥出。
简易烤架下,火堆已经熄灭成黑灰。
屋里很黑,他随便捡根小蜡烛在肩上点燃,墩在床头柜上。
微弱光芒只能照亮衡南小块床帐,还有床上搁着雪亮刀。
就说是来拿刀吧。
盛君殊有点矛盾地坐在床边,因为紧张,所以没什表情,眼睫影子在烛下晃动,叉起自己修长手指,又分开,个个按动关节,发出连串清脆响声。
屋子里还残留着点幽幽女孩气味。
鎏衣急忙闭嘴摇头。
“你还打算怎样?”简子竹没好气道,“就这直打,打晚上?”
“当然不!”白雪大而圆眼睛流露出兴奋光,樱花样嘴唇翘起,“们还可以拔它毛,烧他毛,掐它脖子,活埋它,或者……”
她支着下巴,似乎陷入沉思:“不知烤狐狸味道……”
她背后张森猛地抖下毛。
代替烤鸡、四只腿捆在架子下面叼着,是只蓬松皮毛都被烧成焦黑藏狐,随着“嗷嗷”几声叫唤,被击飞出去,来回做钟摆运动。
到白雪面前,又被小姑娘打棒球似棍子“嘿”地闷回去。
已折腾到半夜,明月高悬。
鎏衣忍不住小心地打个哈欠。
简子竹大大地打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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