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佩蓉惊愕地睁大眼,脸尴尬,面颊气得泛红道:“盛小姐,你……这是怎?缘何说出这般话来?”
盛香桥扭身坐下,看也不看她道:“爹说还小,不让瞎打听,夫人您若不解,不妨去问姑母。”
说完后,她便对凝烟道:“凝烟,给捡些糕点来,会万岁还要祭天,病得双腿没气力,怕撑不到寿宴开始,先吃些甜垫垫胃。”
田佩蓉得皇后懿旨,原本是要挨近这盛香桥,仔细端详下她,寻看有没有纰漏之处。没想到这向来在她面前还算老实跋扈小姐,突然翻脸不认人,让她想挨近些都不可得。
不过她若真是盛香桥,被盛家人从南洋寻回,挨家规打骂责罚后,迁怒于她倒也有情可原。
崇尚寡妇守节类习俗,而这位慧淑夫人如今还算风华正茂,不愁改嫁。只是……听说她心仪之人乃当年京城美男子——成家老二成培年。
这几日里,凝烟没少给盛香桥讲述这位慧淑夫人田氏厉害,更是含糊地提醒假小姐,田氏居心叵测,万万当心,别叫她看出破绽。
凝烟知道,小姐私下结识居心叵测戏子,就是这位慧淑夫人牵线搭桥。可恨她做得巧妙,而盛家又不想事情张扬,甚至没法名名正言顺找这寡妇理论。
这个田佩蓉想要挤掉成家二爷正妻无所不用其极,使尽下作数段。气得嫁出去二姑娘跟着儿子天复起回盛家。
不过就在凝烟磨牙功夫,田佩蓉已经亲切地拉起盛香桥手。
而且这跋扈小姐不甚守规矩,贪吃甜食样子,确是盛香桥往日嚣张样子……时间,看着那除消瘦并无二致容貌,田佩蓉也拿不准这是不是个假千金。
此时被盛香桥撕破脸,田佩蓉看着旁窃窃私语闲看热闹夫人贵女们,只能微微抬起下巴,铁青着脸离去。
赵嬷嬷简直要被盛香桥无理气炸,只觉得自己这些日子来教诲礼仪做派,都教给蠢猪头!
方才盛香桥出言无状德行,
凝烟心里提——假小姐毕竟是个村姑,因为总做农活缘故,双手遍布薄茧,就算勤泡羊奶,涂抹蚌油也无法在几日内缓解。
临出门时,赵嬷嬷给她戴双蚕丝夹薄棉软手闷子,若有人问,便说病好手还凉,需得保暖些。
可现在看那田氏架势,是要除她手闷子,岂不是要立刻漏馅?
就在这时,盛香桥很自然地接着整理鬓边碎发,抽走被慧淑夫人拉起手,然后脸上不甚带笑道;“请夫人见谅,姑母说,让以后少去您府上玩。”
这话说得直白不给人留情面,就连凝烟和身后赵嬷嬷都没有想到这小村姑能直不楞登地说出盛家人对田佩蓉极度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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