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雪还需湖景山石来衬,京城外临湖冯岩酒庄便是最佳赏雪之地。
每年冬日,这里都有许多赏雪文人骚客,贵妇名流来此消磨。
有钱豪客在酒庄里包下临窗桌酒菜,烫着温酒,就着珍馐佳肴,畅饮抒怀,好不惬意。
而手头不宽裕书生们也可以自带酱肉,在酒庄外推车饼摊前买两张热气腾腾热卵石烙饼,卷上自带酱肉,就着满湖雪色也可以抒发咏雪情怀。
所以当初雪飘落下来,便又到冬季出游佳时。
二家白白又得五间铺子!
在成家大爷心里,这田氏贼妇人比他那侄儿都可恶!可恨他当时被老二画大饼蒙蔽,竟然让这妇人入门,这看来,还是原先盛家弟媳要好,虽然在盛家捞不到什油水,最起码不会撺掇着弟弟套弄他家产。
钱氏听大爷话,心里也是恨恨,见天隔着院墙指桑骂槐,句句映射,立意要给田氏胎里添堵。
田佩蓉以前在亡夫沈家虽然过得也不如意,但大抵是因为夫君病弱,与她毫无闺房乐趣缘故。
如今终于嫁自己属意郎君,锦帐春暖虽然蜜里调油,可下床出屋后,成郎便甩手掌柜,诸事不管。
酒庄离城不远,而且有直通官道,下完雪后,京城街道司青衫洒扫们就驾着马车,在车后连着扒犁来回地清理驿道积雪。
待扫雪完毕,城里大大小小马车便鱼贯而出,洒扫们便可守在路旁,捡拾着满道马粪,拿去卖钱贴补家用。
香桥这几年里看见雪就愁,这些童年里给她带来无尽乐趣白绒花,到后来就变成手上冻疮,满身冰凉。尤其是下雪后水井绳子冻住时,打水洗衣服别提有多遭罪。
她院子里小丫鬟贪玩,跑出去捏雪球互相投掷,香桥连看热闹兴致都没有,只让凝烟再给她添床被子,然后在手上反复地涂抹着防冻滋润鹅油膏。
所以当妹妹香兰差人
若只是日常柴米油盐杂事也就罢。如今钱氏都骂到院墙底下,可他却躲在书房里练着他字画。
等她气不过,让他过院子去理论时候,成培年却说:“大嫂也没有指名道姓地骂你,这贸贸然过去岂不是捡骂?再说,她也是心里时有气,说完也就没事,都是家人,何必闹得太僵?”
田佩蓉自认为大家闺秀,当然不会跟钱氏对骂,可她没想到人前斯文儒雅,气宇轩昂成郎,回到府宅里竟然是这般窝囊德行,于是便跟他狠狠大吵架。
成府里鸡飞狗跳,也是瞒不人,有那多嘴仆人拿出去说话,转眼间便在各个府宅子下人那里传开,时惹得多少人被在背地里笑话。
夫人们拿成家话题酌酒时候,正好是入冬里第场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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