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兰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别说等三天以后。就是现在她手上也不过是小小个孔,连滴血都没冒出来。
无论她怎说给父亲听,大约父亲也想象不出那种钻心刺骨疼法。到时他只会觉得她闲得无事,搅乱府里清净,顶多不耐烦地挥挥衣袖,让她到边玩去。
无奈之下,香兰只能求助表哥。
可表哥抬眼看看她泪目婆娑样子,毫不怜香惜玉道:“你姐姐说在理,你年岁也不小,以后若是在这般言语伤人,岂不是伤家人和气?无论嫡庶,你都是盛府千金,闺阁里小姐,也入学堂,学习女学礼仪。总不能学那些市井妇人们无事言语,招惹是非。”
万万没
疯啦?无缘无故乱叫乱撞个什?你看看功课!明日就要呈递给夫子,若交不上去挨手板子,便跟你没完!”
盛香兰疼得眼泪噼里啪啦地淌,连连吸气后才觉得痛意勉强止住,立刻气得捂着手背指着依然埋头绘画盛香桥嚷道:“你这个毒蝎子!竟然用针来扎,要将你告到父亲那里去。”
盛香桥这时才放下笔来,抬头看着香兰道:“你也知道嫡母入宫不慎失误,丢乃是盛家全家脸。可你不想着该如何补救,却在这里冷嘲热讽,卖弄着自己机灵。你刚才说话是什意思?什叫‘你若进宫’?你应该知道自己身份,若是想跟着嫡母进宫去,除非再投回胎,投到嫡母肚子里去。好好画画,你无事生非地伸手来抢。你这样礼仪若真进宫,只怕也要被仗毙在庭下祸累全家!”
以前这姐妹俩打架是常有事情。起因通常是些鸡毛蒜皮,过程也是胡搅难缠,结果往往是各打五十大板,轻重轮流,各自哭闹番事。
盛宣禾向来懒得断小姑娘们案子,胡乱判番,就指望她们长大后懂事清净些。
可是今日哭是盛香兰,而向会被香兰气哭大吼大叫香桥却脸镇定,说得本正经、头头是道。
她看似没有动怒,可看向盛香兰眼神,就好似她手捏银针样,尖利得很。
盛香兰竟然时想不出反驳话来,只能死死抓住她扎人这关节,强词夺理道:“不过是想看看你画是什,你就拿针扎,你知不知道这针都疼死,有你这当姐姐?非到父亲面前告你不可!”
盛香桥不再搭理她,只转过身子来,低下头拿起笔来,淡淡语道:“你若觉得被扎得委屈,尽可以去向父亲告状。不过父亲今早因为公事出京城,大约得三天后才能回来,你须得细细照料手上针眼子,可别等父亲回来时已经长死,失证据才去告状。”
相较于姐姐以前大喊大叫。现在她这等云淡风轻样子,更加气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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