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晴也觉得香兰有些不分场合,于是拉着她手道:“表姐说得对,你现在吵嚷是丢盛家脸……”
就在这时,成天复走过来,香兰看到表哥走来,立刻红眼圈,抽泣道:“表哥……”
成天复没有搭理她,只转身对知晚说道:“明日下葬用器物,已经命人放到小仓库里,你明日有什不懂,可以问盛家七叔公,大舅舅没有嫡长子,书云太小,不堪为丧主,所以请族里七叔公代劳。但是有些要钱银事情,还得你这个长女出面定夺。”
知晚依依点头记下。可表哥只跟长姐商议事情样子,又将香兰给气到。
就在这时,又有宾客前来,是慈宁王府高王妃与金世子前来吊唁。
在廊下姐姐盛香桥。
她正吩咐下人给宾客送白茶果子,还要给念超度经文和尚们准备斋饭。
香兰看着她自始自终派镇定样子就心里有气,于是拉着表姐得晴过去,气哼哼地挑拣姐姐不周礼数——“父亲过世,怎没见你哭过?爹爹真是白疼你!”
盛香桥这时才慢慢抬头看她,吓香兰大跳,因为她虽然不曾哭,却熬几宿夜,双灵动大眼满是细细血丝。
“若也哭,府里上下事情谁来料理?”香桥其实有些疲累,看香兰这个节骨眼又来找茬,其实也很无奈。
陛下虽然允诺退婚,但是却不想在这个节骨眼让人横生猜想,所以直没有宣旨,只想缓上两年再说。
慈宁王府作为盛家未来亲家,自然得备下白包钱前来吊唁。
不过慈宁王并没有前来,倒不是因为他做贼心虚,生怕被盛大人冤魂缠绕。
而是因为昨日傍晚,他被陛下叫入宫中。等王爷出来时候,是被人抬出来。
若不是可怜香兰刚刚失去父亲,她方才说话可能就没这心平气和。
香兰却不依从:“们宿营地被流匪袭击时,表哥带人来救们,只有你营帐是空……你是不是又不规矩,偷偷逃跑,累得父亲去追你,才害得他……”
没等她说完,盛香桥已经打断她话,冷冷说:“香兰,从父亲亡故那刻起,你就不能将自己当成小孩子。祖母现在病倒,母亲身子又不方便,满府宾客,还有之后下葬都是头等要紧事情,可没有闲心跟你扯谁更孝重些。现在只能对你说,做什都是对盛家对父亲无愧于心,你若心里不痛快,想跟人吵场,待回老家,定奉陪到底!可是你现在要闹,别怪扯你耳朵,将你拽到内院打顿!”
说这话时候,盛香桥往前走几步,红着双大眼睛,看上去随时都能抽人巴掌。
香兰被她威慑到,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有心撂下狠话,却又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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