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连忙穿上,然后跑到院子里对表妹道:“你手可真巧,这衣服真合身!”
知晚正坐在院子当中石桌子上,用朱砂给泥人表面画经脉血管。她笑着道:“你喜欢就好,这衣服除样子是裁剪外,其余都是丫鬟缝补。”
章锡文喜欢得不行,摸着衣服袖子道:“经你手,便跟别衣服不样,
知晚想想,便说有倒是有次。不过那次她不像舅舅下刀这精细,下手狠些,直接将人手给砍掉。
章家父子二人倒吸口冷气。
等听知晚曾经路遇匪徒,又砍下匪首只手过往,再次大吃惊。
章韵礼觉得自己真是小瞧这孩子。
不过她有这样胆色,又是胆大心细,还真是个难得遇,学疡医好苗子!
家养尊处优多年,岂能从事这等般郎中都瞧不上行当?
不过知晚既然开口,他也不好直接开口回绝外甥女,所以只吩咐她跟儿子章锡文起练习刀功,解剖老鼠。
依着他意思,小姑娘家看到灰溜溜耗子,便会吓得尖叫出门,以后便也绝想学疡医念头。
可是没有想到,他这个娇滴滴外甥女拆卸头上累赘钗子,用襻膊固定好碍事长袖子,便扎围裙,深吸口气,伸手入笼子里拎着只灰耗子出来。
章表哥在旁看得有些直眼,拿着大竹镊子小声道:“表妹,不必上手,可以用这个夹。”
当下章老先生倒是收起敷衍心思,决定将章家绝技尽数传授给这个孩子。
所以从那天起,知晚便时不时到舅舅这里,练习剖耗子,还要学习人体经脉血管分布,更要记录案例,忙得不亦乐乎。
今日她倒不是故意躲起来不帮嫡母姑妈她们张罗事情填装箱子,而是门心思想着这两日舅舅布置功课,想着早点去京郊,多练习下。
今日她还带给章表哥做新衣。
章锡文久久不曾有过新衣,虽然到京郊院子住下后,照顾父亲婆子也给他们准备衣服,可是那些成衣哪能跟表妹心意相比。
知晚拎着吱吱叫老鼠尾巴,不好意思冲着舅舅和表哥笑,说道:“原来如此,那接下来该如何做?”
章韵礼也看出知晚还真不是般小姑娘,最起码在胆色上,比他儿子都强。
所以他赞许点点头,指着旁小锅里熬煮好麻汤散道:“给这老鼠喝些,它就能如假死般不再挣扎。这是章家独门麻汤散,跟神医华佗麻沸散有异曲同工之妙。”
于是知晚又给老鼠灌下汤药,然后跟着舅舅起学习如何避开血管,沿着肌理下刀。
等章韵礼看着外甥女拿刀稳准,下刀毫不迟疑架势时,心里更是惊,连忙问她是不是以前给人动过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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