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表哥为人太不知变通。你以为父皇只恼他在殿试狂妄吗?当初他训和弟弟时候,父皇就心疼得不得呢!你表哥也是,难不成被疯狗咬?怎次次都在父皇面前这般鲁莽?他现在没被流放已是万幸,你也别跟家里小爷们操心。你是你,你表哥是你表哥,父皇绝对没有迁怒你意思!”
知晚听得心里坠坠。
表哥当然没被疯狗咬,但是真有些疯癫自,bao自弃迹象。
她当然知道他给公主做武师傅时候,为何那般行事,就是为推掉陛下赐婚。
而殿前狂悖……该不是就是故意要让陛下远远将他发配走,好遂他跟她许下“吾去”誓言吧!
,若表哥就在她面前,她也想抽他大耳掴子!
顺和帝虽然是和稀泥高手,拎提秤砣行家,善于在臣子家族间大搞平衡之道,但是对待臣下,真不算是昏君。
他当初能看中成天复,有意将爱女偌阳公主许配给他,就说明还是很看重这个年轻人。
虽然殿试那张卷子确戳顺和帝肺门子,但是他调配个探花去做七品知县,也不是味给人穿小鞋,而是看不得成探花那满纸年轻狂悖之言,想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年轻人知世间艰险,晓人情世故,明白个小小知县尚且不易,他这个堂堂天子掌管天下更是大不易!
不过若是成天复知道认错,自己寻个门路来恳请陛下收回成命,将他往旁边调调也是陛下句话事情。
祖母也知她接连碰壁事情,时也是摇头,只盼着成天复已经到贡县,往家里及时回封家书。
就这又过足个月,贡县那边终于来信。
桂娘这些天来,终日以泪洗面,眼睛都有些哭花,待展开信实在是看得眼累,就让侄女香桥来读。
知晚展开快速扫眼,在桂娘催促下,便给家人念起来。
信里自是说着自己平安,只说贡县富庶,官署干净宽敞,当地美食遍地,虽然冬季稍微阴冷些,但是照顾他老仆已经点足够火炉,至于祖母提及辞官,大可不必,男人寒窗苦读,自是报效朝廷,如今边关安定,他自然是要弃戎从文,才无愧
可结果这个成家四郎,居然接圣旨打行李卷就上路。
如此来,他这个做陛下,岂能不成全下成探花?
想到这时,他颇有感慨道:“可惜你表哥空有满腹才学,却没有你个小姑娘有眼色,懂做人……你也莫要说,让你表哥在贡县好好呆着吧。多吃些盐,才能好好学做人……”
就此句话,又堵死知晚向陛下求情路。
当知晚神色凝重地准备出宫时,偌阳公主都看出小友不快乐,边陪着她在御花园走,边跟她交实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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