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太子缓过气来后,笑看着他道:“怎,看成卿意思,倒像是要替岳丈大人伸冤啊!”
成天复拱手说:“现在这般称呼还为时尚早,毕竟俩还没定下婚约,不过到
而田皇后跟她兄弟丑事也落得天下皆知!他苦心维护世圣贤君王脸面,要被扯下大半!
他老,不需要年轻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美好品质,而君王,也从来不是刚正不阿青天老爷!
有些是非曲直,心里知道与说出来,完全是不相干事情。
想到这,他决定提醒自己儿子句:“你兄弟多,各种性子都有,你将来就算为君,对他们也要容忍宽待。懂得何为手足之情,才可通晓家国天下道理……不管成天复今日之言是出于何意,回去你告诉他,柳鹤疏案子……以后都不要再提!”
太子自然明白父王话里深意。他这个父王向来都是护短。成天复方才不懂见好就收,触父王逆鳞,搞不好就要窝在贡县吃辈子盐!
交份漂亮考卷。
病弱多年国储参政,真是心梳理盐务,更是整理两大箱子关于川中盐务要义拓印册子,让左大人代为转交给川中省府县下几个*员们。
他这个久病缠身儿子,不亏是先皇后手带大孩子,心胸眼界不俗,并未搞些结党谋私勾当。
顺和帝这辈子,在朝堂上做事情,就是拨拉秤砣,维系旧臣新宠之间平衡。
固然朝堂团和气,可是如此来,也没能留下什可以名垂青史帝王韬略。
所以从书房出来后,太子快步走回东宫,正好看见立在长廊边上等他成天复。
“你呀你,说话不知深浅,跟父王提个醉酒赌约也便罢,居然还要重审柳鹤疏旧案……你是不是在贡县当惯父母官,威风得已经不知天高地厚?”
看着太子瞪眼骂他,成天复却笑笑,半垂眼眸道:“贡县收盐井,陛下国库马上就要被填满,陛下虽然不似穷人发财,要乐个十天半个月,但是这时半会宽仁还是有,臣且试试,就算陛下不答应,又有何妨?”
“你呀你……”太子被他不痛不痒态度气得直晃手指头。
不过成天复如此大费周章地围绕着柳鹤疏打转转,明显不同寻常,竟然有种替自己父亲伸冤急切。
如今回首,老皇帝颇多遗憾,也唯有寄希望自己继任者能够去除积弊,稳固大西根基。
但是有样,他不希望自己身后,子嗣之间互相倾轧,落得兄弟阋墙结局。
可是方才成天复之言,明显要翻旧账。
重审柳鹤疏案子?最后能查出个什?
他这个做帝王也心知肚明,到时候他那个大儿子年轻张狂时做下龌蹉事情,尽显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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