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君摇摇头,低声道:“这话,也就只说给你人听……这个孙女真是要
知晚有些没有听懂,便问:“那她要去哪?”
秦老太君叹口气:“她还想回去南洋。”
盛香桥确是想回去。虽则南洋在中土人士看来,是无可想象蛮荒之地。
可是香桥在那四季炎热环境里,却已经住得有些习惯。她当初在南洋开设粥铺子时,连粥都不会煮,而如今,却已经能娴熟捏制蒸煮各种面食,据说都是跟铺子里个也从中土过去厨子学。
若不是温彩云不学无术,将粥铺作抵押赌出去,那粥铺生意维持温饱本不成问题。
真吃不兜着走。柳知晚每次教训人时候,都是不落半点痕迹,自己哭瞎都没人肯信。
所以她看知晚真瞪起眼睛,立刻便惯性地闭嘴往后缩,再也没有先前张狂。
盛香桥在旁都看傻眼。
她挨得近,也听得真切,都没有琢磨出柳知晚那看着软绵绵威胁之词里有什吓人话,竟然能将香兰这小蹄子吓得服服帖帖。
等到宴请章家舅妈之后,由着秦老太君开口,将知晚留在老宅子里住上两日。
盛香桥以前在府里时也没有什出众才艺,原是被人计较边角余料,但是在南洋开粥铺那几年虽然苦些,却也带几分成就感。
最起码她比香兰强,就算流落在外,也能靠着自己养活女儿。
听到这,知晚想想,试探问:“她这想回去,难道没有别缘由,或者是什想见之人?”
秦老太君无奈地苦笑:“你虽然不跟她长大,倒是甚解她……你是怎猜到?”
知晚笑笑:“盛小姐是个重情大过天女子,可是那戏子温彩云被卖身契,她却连问都不问句,冷漠得完全不像多年夫妻……她又这想回南洋……”
盛家祭祖马上要开始,老太君显然希望知晚能留下。而且等日后回京时,知晚也正好可以跟着他们起回京里去。
知晚正要回绝,王芙拉着她手道:“往年祭祀都是由你张罗,今年在京城里时,下人问要如何置办时,都是满头雾水,结果到叶城时才发现短好几样……如今也知你要独自出去立府,可好歹也要带带,帮梳理下头绪。”
既然王芙都这说,若再回绝便不近人情。知晚这便答应下来,就此住上两日。
等到晚上时,秦老太君将她叫到自己屋子里,与她单独聊聊。
秦老太君说:“已经跟香桥商定,她意思是不想跟女儿分开,可也不能玷污盛家门楣,不然话,将来鸢儿大,这高门贵府口水也要将她给淹没。所以她决定不在盛家长留,自己个人带着女儿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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