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晚特意包下茶楼,方便嫡母和姑
结果不出她所料,确有人将这些段子印发成册,挨个发给那些酒楼茶馆。
这简直就是在造势,烘托出成天复好大喜功。
别不说,等凯旋那日过来,陈玄将军听着这满城赞叹成将军,而无陈将军劳苦功高民声,心里会作何感想?
这分明是在表哥和陈家之间埋下钉子啊!
想到这,知晚拿起笔来,请个京城里有名说书先生帮着她起润色,又足足编写三大段子,什陈玄将军带盐水关众位小将,智取叛贼辎重,让叛军火器变废铁,然后广撒银子,让书院茶楼都换成陈将军忠勇段子。
对成天复溢美赞扬,原本心里甚是不舒服,觉得小子张扬德行丝毫未减,缺少历练。
可是现在听着知晚红着眼圈,恨铁不成钢地骂成天复是傻子,这种不舒服感觉竟然慢慢消融。
成天复是个人才,为官之路确也坎坎坷坷。如此做事略带些莽撞,却也是片心底挚诚之人。
他当初为求得美人归,甘愿自降身价,入赘柳家,足见是个视名利如粪土孤高之士。如今朝廷里,真是少些他这样不吝争权算计至纯之臣啊!
想到这,再看知晚哭得眼圈通红,却偏偏咬住嘴唇样子,真是像极倔强锦溪。
当然也少不些拍马捧屁当今天子慧眼识英才段子,也算雨露均沾。
如此来,陈将军声威也是后来居上,总算让成天复不那显眼。
结果知晚副被面子才绣半,成天复已经班师还朝。
此时又是入冬时节,祖母和嫡母她们也从叶城赶回来,得晴生个丫头,也盼着她夫君袁光达回来看看还未及谋面女儿。
满京城张灯结彩,路边挂上泥障,等着大师凯旋还朝。
顺和帝看着故人外孙女,这心也跟着疼起来,只温言道:“朕什都没说,你却编排着朕厌弃你表哥。哪有你这样,给你表哥引罪?成卿立下如此赫赫奇功,朕怎褒奖他都不为过。快别哭,你既然喜欢这样鲁莽之人,便招进你府里去吧,那些成婚物件,朕会让内侍监,依着公主制式为你操办……”
有时身居上位者,看人待事,真是念之间。不然话,陛下近臣宠宦,也不会人人争相巴结,指望着他们在陛下面前美言润色。
知晚今天大着胆子,将成天复往晏婴贤臣方向靠靠,顿傻子长,傻子短,总算稀释满街捧杀之词。
她抹眼泪,破涕而笑,捡着些无关急要市井趣味,逗得陛下展颜,又跟着听几折子南戏之后,叩谢隆恩,便从宫里出来。
不过从宫里出来之后,知晚便找人去那些书馆茶楼里去问,这些关于成天复野史段子都是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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