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泄暖意在床笫间依稀透来。红烛施明灯花复暗,春阁锦暖鸳鸯绕颈。
知晚不知别男人红烛之夜是如何样子,可是像成天复这样不歇,就有些恼人。
若是身子骨弱些姑娘,可真承受不住,bao雨拍击。
以至于第二天上午巳时,太阳都晒床头,知晚才在成天复
知晚终于琢磨过味:“秦二爷护送时,你居然路跟随?为什后来没有告诉?哎呦……”
知晚被他又扯入怀里,也就是眨眼功夫,自己衣带子已经被他给扯落。
她吓跳,小声道:“天都没黑……你干嘛?”
成天复却觉得自己已经等大半辈子,仿若苦和尚出庙门子,终于可以撒丫子开跑。既然如此,他干嘛要跟她讲述他当初被甩,只能偷偷跟在后面相思之苦?
死丫头,终于彻底落入他手里!
天复绷着脸道:“张嘴闭嘴就要和离?居然连陛下御赐婚事都不放在眼里?狗胆子可真大!”
知晚看着那羌笛,流出眼泪都是酸:“你……从军时候,居然还在信里跟说不会羌笛……原来是不配听!”
说到这里,知晚觉得此时满屋红色尽是嘲讽,她却终于明白闺中密友,曹玉珊所说,入洞房,面对未来夫君,满心忐忑,担心所嫁非人彷徨。
成天复觉得也是逗弄够。他晚晚要不哭,可若真惹得狠,哭起来便是倒挂天河,止都止不住。
他叹口气,拿起那根羌笛,放在嘴边,开始缓缓吹奏。
今天甭说是天没黑,就是天王老子来,也阻止不他洞房花烛时。
于是他将她抱上床榻,扫落满床盒子和花生莲子后,含着她耳垂道:“既然这怕守不住,还废话作甚?还不快些喂饱你相公?”
所以他俯身吻住自己小新娘红唇,伸手便将帷幔拉扯下来。
知晚现在可是体会到男人蛮力,若是立意困住自己,真是起身不得。大红喜被子里,任着红浪翻滚,嬉闹声不断。
只是渐渐嬉笑声变小,只听男人低吟着呢喃道:“晚晚真美,被你养刁嘴,哪里会看别人?”
知晚觉得他如此亡羊补牢也是晚,如此玄妙乐声,她竟然不是第个听到知心红颜……
可听着听着,知晚有些疑惑地止住抽泣声。
这曲子……怎听着这耳熟?好似在哪里听过?
她茫然地吸吸鼻子,用衣袖摸摸眼泪,突然想起,当初她从贡县不告而别后,救下香桥小女儿,曾经夜泊滩涂难以入眠,就曾在环山明月下,听过这般荡气回肠,入心入情羌笛乐声……难道……
看她不哭,成天复终于放下羌笛,绷着脸道:“除你这个磨人精,还有哪个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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