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千屿垂眸不语。
她虽骄纵,但对观娘还是极为坦诚尊敬,长这大,从未口出诳语蒙骗过她。故而,虽则意动,心
徐千屿心中跳,立刻把它系在自己手腕上,怕人瞧见,又赶紧放下袖子遮住。
她心里浮现出种奇异欣喜,并数日以来烦躁郁气,便都纷纷消散。
狐狸已心灵手巧地复原半边双螺髻:“小姐,想到件好玩事可以做,必然能解你烦忧。”
“有个姊妹,在南陵城南峦山山腰座野庙里做庙娘娘,平日里受香火供奉。只是五日后晚上,她孙儿满月酒,她不得缺席。这庙里,就缺个代班庙娘娘……”
徐千屿注意力立马转回来。
徐千屿爱玩儿,却从来不扮男装。南陵城内百姓见徐千屿策马过街,纱裙飘带飞扬,都捂住自家女儿眼睛,省得女儿家学坏,自己却站在街口,好奇地伸着脖子看个新鲜。
而大约是因为新鲜过头,南陵城几乎所有大家闺秀,都被婉劝跟她来往,以免破坏淑女习气,将来无人聘娶。
至于与她从小交好那些南陵城纨绔子弟,随着年龄增长,则开始热衷于另件事——逛花楼。这件事她点儿也不感兴趣,没共同语言,逐渐便也与他们疏远。
简而言之,她缺乏朋友。
徐千屿越想越烦,倒扣下书本。忽而想起什,从桌上拈起丫鬟小冬赠她那条红绳。
所谓“庙娘娘”,乃是那人间修为高狐狸、臭鼬等精怪,靠小法术伪装成神仙,骗些百姓香火祭品,混吃混喝。
如今这南陵城内能玩乐地界,除却花楼,徐千屿已经玩腻,着实没什新鲜地界。可是去庙里假扮菩萨,确是头遭,不由得让她心动。
不过……
“观娘说,近日外面不安生。”徐千屿仍然坐得住,“每年过生辰,都要在城内摆流水席。今次都取消,说是在家里过,想必这回大魔吓人。她不会许出门。”
“小姐,你也知道自己与旁人不同,加上有们保护,大魔可近不你身。”狐狸眼珠咕噜转,笑道,“若是小姐想去,夜里偷偷溜出去便是,不必知会观娘,及至清晨再回来睡下,假装无事发生,岂不两全?”
绳是双股红线缠绕,串着只镀金貔貅,虽不值钱,看着倒是精美可爱。徐千屿在手里摸着,忽而摸到貔貅背面刻有小字,细细看,是小冬生辰八字。
徐千屿微微怔,这样刻名字和八字东西,她也有个。
是出生时候外祖父给她打只足金项圈。
这代换,她便明白,这是出生时候,父母给予珍贵爱物。
她从来惯于赐予,旁人也理所应当接受。这还是第次,有人拿身上最贵重东西回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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