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又慢下来。
算,不背便不背罢。想来总背着人也是累。
徐千屿已经练习引气入体二十天,能将自己多余灵力排布得很好,不必师兄帮她调息;对蓬莱人和事也有所熟知。这路上,她对沈溯微气也已撒够,眼下毫无怨怼,便想是时候回蓬莱。
但是她作威作福路,当下变主意,又不知如何开口,便沉吟道:“这样走着,颇有些累。”
沈溯微目视前方:“那们走慢些,抑或歇歇。”
心念至此,剑气陡然从手指迸发。两张信笺呈现内容,已开始从上至下蜷曲自燃,若烧到底,寄信人便知信已送达。现下两张信笺还未烧到第个字,剑气忽而凝成冰雪,自下而上将信笺冻结。
信蝶身上灵力虽然弱,但是有古老宗门禁制,要逆反并不容易,两股力量急剧对冲,纸笺都颤动起来,最终,仍然叫他冻成两块冰牌,插在“境”中。
那里茫茫雪地,唯突兀颜色,是插在雪里糖葫芦,还有旁边月饼木盒,已蒙上些许落雪,显得既弱小,又孤零零。
沈溯微扫眼那些明显不属于他东西。
徐千屿直接叫人从灵修态中拽出来,睁大眼睛,因为沈溯微将木剑放在她手中:“从此之后,剑不离手。”
人回去。他也有这样能力。
这路上麻烦磋磨,他不是不恼。
徐千屿经历可怜,但世上可怜人也不在少数。修道之人,原本七情淡漠,跳脱红尘,不会共情过剩。
沈溯微不动声色,复看向信笺。
他从来只做两种事。
“不不,不用。”徐千屿慌,怀疑师兄被她折磨得自放弃。
她仰头找
又将糖葫芦递给她:“现在可以吃。”
她握住剑柄,将其放在裙上,心跳砰砰地坐起来。很难相信师兄半夜把她叫醒,就为叫她立刻吃个糖葫芦。
她欲言又止,待心情平复下来,闻到甜香味,才发现头昏是因为腹中饥饿,便小口小口地吃起糖葫芦来。
等吃完,沈溯微领她继续走。
走会儿,徐千屿心道:他怎不背呢?
第种,是与他无干事情,譬如王端和杜月吟,他置身事外,故能够心念合,灵台清明,手起刀落,不为情绪所困。但与水家,有款待之恩,赠剑之情,便已经不能算无干。
第二种,是他认为合情合理事。
太上长老曾反对寻这少女,此时却反常态,催促返回。兼之当日零星听到那句“是为救芊芊命才……”,虽不知具体缘由,但不免令他想到些不好事情。
他替徐冰来寻回徐千屿,还她条性命,本是合情。既找到人,速速返回宗门,亦是合理。
但若是加上前半句“芊芊病危”,便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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