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婆婆打鞭辈子,也不过能叫鞭梢卷下,摘颗枇杷,那还是瞬间事。叫鞭子缠这多圈,还能定住,这是如何做到?
沈溯微看着她道:“可否?”
徐千屿不禁点头:“很可以。”
他未言其他,再将鞭把递过来,徐千屿捏住,鞭子即刻松,鞭梢垂落到她脚边。
他走得失魂落魄,忘记清理刑台。沈溯微默不作声地使个清洁术,将刑台和鞭子都清理遍。
徐千屿知道现下没外人,该兴师问罪她,便走到沈溯微身边。盘算着先谢他解围,再同他解释下蔑婆婆事。
还未开口,沈溯微转头对她道:“你方才如何使鞭?”
说着将鞭递过来,叫她示范。
徐千屿听出这话竟有指点之意,不禁怀疑道:“可你不是用剑……”
。随即他意识到,倘三十鞭都是这个强度,打不到半他便命呜呼,故而他惶恐不已,当即求饶:“沈师兄,沈师兄饶命!沈师……”
第二鞭落下,截断他话头。他整个人睁着眼失去意识。
后面鞭却放柔,以至于他恍惚昏迷这片刻,轻松过去几十鞭。待他慢慢转醒,再度感受到四肢百骸火辣辣痛,以为会这样挨到结束时,沈溯微腕上陡然发力,鞭下去,陈铎青筋,bao出,仰头惨叫起来。
徐千屿看看这个人,再看看师兄幅度很小鞭,很是狐疑。
她分辨不清这个人是真还是装,若是装,他惊乍,表情狰狞。是因为时常受罚,没廉耻之心,所以才放纵地做这种怪相吗?
话音未落,沈溯微忽而朝她放鞭,徐千屿躲闪不及,本能地闭上眼缩脖子,那鞭却并未打在她身上,只是带过些风声。
再睁眼,却见鞭在自己腰间缠绕数圈。
他将手拉,徐千屿感到股劲力,陡然将她拉到他眼前。
刑室昏暗,唯开扇高窗。沈溯微垂眼瞧她,半明半暗中,光透过他鸦羽般睫毛,仿佛透过蝴蝶翅膀照进瞳孔,照出种剔透华彩。
徐千屿伸手摸,腰间鞭子灌满力道,紧绷绷,暗中诧异。
又是鞭,较刚才更重,陈铎头上汗如雨下,大口呼吸。数鞭下去,他说不出话,惊恐淹没他。他感觉神魂只剩线牵连,只需再来上鞭,这线绷断,他便命丧此地。
但这鞭在沉重呼吸中,迟迟未至。半晌,沈溯微柔和声音,从头顶响起:“三十鞭,打完。”
陈铎死里逃生,撑着爬起,脚踩着地面,便软倒下去,但沈溯微把将他撑住,未使他跌倒在地。
沈师兄扶他力道恰至好处,他雪白衣襟上,尤有清浅冷香飘来。
陈铎立刻挣扎着撒开他手,看他眼,什都讲不出来,只是抖如筛糠地行个礼,便仓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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