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千屿又回房间里寻找线索。掀开枕头,她在圆枕下发现条折起马鞭。
鞭子尖而细,倒挂细小银钩,打人必然皮开肉绽。
赵明棠拿它打小孩,也太过分。
她又在妆台抽屉发现撕下来半张画,画上是身红色襦裙赵明棠持扇站在圈椅旁。按照徐千屿学画经验,这样构图,圈椅上估计还坐个人。不过这个人连同大半个圈椅都被撕掉,也不知是谁。
徐千屿翻箱倒柜,又在床下搜寻,最后在衣柜下找到堆被老鼠啃啮过碎纸片,百般嫌弃地将它们勾出来。闲来无事,下
“这会装什傻?”赵夫人嗔她,“你不是用指甲掐就是用嘴咬,人家上辈子欠你?这次还上鞭子,叫外面医馆人看见怎解释,也难怪他不回来,怕不是专门避着你。这样吧,叫人请他回来,你不许再使小性。也不看看你名声传成什样。”
赵夫人虽口中责怪,但并未真动气,言语之间都是对赵明棠溺爱袒护。
当赵明棠弟弟也太惨,挨打也无人主持公道。
赵夫人还要见客,便叫她退下。
徐千屿本想沿着九曲回廊看荷花,顺便在院子里逛逛。但丫鬟说府内要布置婚庆,四处混乱,硬将她劝回房间。徐千屿见走廊堆着许多金箱子,问道:“那是什?”
屿观察他们会儿,点头应下。这夫妇二人也都是人。
她喝口茶。那信上介绍过,赵明棠是二小姐,上面有个姐姐,名叫赵清荷,今年十九岁。这巧,赵清荷明天就嫁人。
看起来,赵明棠不喜欢姐姐,还是家里人见人避霸主。
赵夫人又问她:“薛泠还没回来吗?”
薛泠是谁啊?信中没写。
“都是大小姐嫁妆。”
“嫁妆这样丰盛。”徐千屿又道,“姐姐呢?”
“大小姐在准备婚礼,要忙事情很多,二小姐不要去扰她。”
赵明棠性子霸道,故而徐千屿想问便问,没有引起怀疑。丫鬟只是拽着她手臂不放,神情紧张,看来是生怕她搞破坏。
水月花境夜晚热闹非凡,白日却阴沉沉,雾蒙蒙,仿佛有层烟沙笼下。整个赵府似乎都没有睡醒,昏沉安静。
徐千屿时茫然,便摇摇头。
赵夫人叹:“你对他也不要太狠。上次见,那孩子胳膊上好长道伤痕,看着吓人。你不喜欢他,也不要打他,落疤,你看着不是更难受吗。都是家人,哪里来深仇大恨。”
赵明棠果然脾气,bao躁,还会打人。却不知道薛泠是谁,说不定是家里养弟之类,遭她毒打。
“那也是他该打。”徐千屿做起骄纵小姐来炉火纯青,问道:“娘,用什打他?”
叫她熟悉熟悉赵明棠作风,也好装得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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