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千屿侧头,见薛泠拿起赵明棠平时用那条带倒钩细鞭,吸口气,这是想旧恨新仇起报?
不过这样也好。她宁愿疼下,也不想掉阶。
“先说好,只打你下。”徐千屿道,“你也只能打下。”
“你叫打下。”谢妄真手拂过鞭子,微微颤抖,因为兴奋,呼吸也有些急促,“以后,可以多给你打几下。”
自水府开始,他便想伤害徐千屿,想得发疯。
赵明棠是心里憋屈,气不顺,才整日打人吧。
少年无辜道:“那便是主动吧。”
“那你活该。”徐千屿以简洁噎人结束对话。这同门也挺倒霉,在薛泠这个身份下,丁点儿便宜没占,还要倒贴赵明棠。
这想着,她便起来翻箱倒柜。赵明棠屋里倒是常备着创伤药,徐千屿掀开塞子个个闻闻,把有用挑出来给他:“今日是对你不住。但你下次若再阻挠做事,还打你。”
“这就行?”谢妄真懒洋洋地望着眼前几个瓶子,并不动。
“你为何叫小姐?”徐千屿关上房门便问。听着奇怪,像小乙似。
薛泠微微笑:“你不是小姐?”
“那也是二小姐。”徐千屿将帐子掀,累得倒在床上。那安息香料下得太足,她现在头还有些昏沉。
“二不好听。”
“干嘛?”徐千屿眼睛睁,在薛泠跟着爬上塌之前,把将他推下床。碰到鞭伤,那少年捂着手臂倒退几步,嘴唇泛白,她方才有些愧疚,将手抱在怀里,“都没人还演呢。”
徐千屿没说话。赵明棠尚未成婚,因而还是垂发,她反手将披在肩后长发拂开,露出截脖颈
“你还要如何?”
他抬睫,那双乌黑眼睛忽然盯住她,似蕴灼灼笑意:“要打回来。”
徐千想想,修炼不易,被同门鞭打掉阶,是挺气人。她也不是那等欺辱同门之人,便背过身去,理理衣衫:“行,你打吧。”
谢妄真神色滞,这样乖巧吗?
“不用这个。”他推开徐千屿递过来打神鞭。
她带薛泠回来,是为交换下信息。那打神鞭,鞭下去打掉修士层修为,她不信薛泠没有认出她身份。她不知道事情,薛泠信中肯定交代清楚,便试探道,“们两个是怎来婚约?是小时候订娃娃亲?”
“小姐贵人多忘事。”谢妄真将头转到边,“是远方亲戚,寄人篱下,平日里不惹小姐,你倒常欺辱。两个月前,醉酒误事,既然都没清白,那也只能屈身嫁给。”
徐千屿狐疑地问:“你主动?”
谢妄真忽地转过来笑:“你主动。”
“不可能。”徐千屿干脆道,“你若不是心中有愧,何故甘愿这样叫人折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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