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纪厘停在徐晏之下巴手抽离,转而又抚上他脸颊,指腹微微蹭过对方微润眼角。
“你哭什?不过是同你讲个假故事,难不成还当真?”
“无论是妖还是人,事实
“百姓们死前会大喊着你姓名,祈祷着让你救下他们,濒死前爆发出信仰是最浓郁。”
“你得到这些信仰,立刻就能成为神佛,他们只会成为你飞升道路上垫脚石。”
就像百年前宿朝。
所谓佛命皇子,不过满天神佛丢下颗棋子。所谓得道飞升,也是场从出生起就策划好阴谋。
历史重演。
摄像师提着设备正对着他们前方。
镜头里,徐晏之和纪厘露出截然不同神色——
人蹙眉,迷茫而无措;人冷笑,不屑而阴狠。
这刻,两个角色对戏张力显得尤为美妙。
“你到底想说什?”
,不过五分钟休整,拍摄重新开始。
徐晏之饰演言溯看见自己愈合血洞,以及完全消散痛苦,露出震惊神色。
“这……”
“忘告诉你,就是货真价实妖物。”纪厘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被救下来滋味如何?”
去救狼崽,结果差点死于狼口;不愿被妖物夺取性命,最后却被妖物所救。
如果中都国真成下个宿朝,那就他四世言溯又该何去何从?是默认这个神佛规矩,还是会像从前他样逃离?
“……”
徐晏之盯着眼前纪厘,心脏像是被什突然攥住,疼得难以呼吸,抹动容水光晃入他眸底。
这是脱离于剧本情绪塑造,在这刻显得尤为真实。
因为徐晏之彻底被纪厘带入戏,他从后者长段叙述中,感受到尘对于国灭家亡愧疚和空洞。
“你知道怎样才能飞升成神佛吗?”纪厘又绕回到徐晏之跟前。
他伸手捏住徐晏之下颚,让对方闪躲目光必须和自己对视。
眼尾诱红色浓不少,抹痛而无力悲凉暗藏其中。
宿朝覆灭是他心里永远痛,在这百年间午夜梦回反复,忽地达到顶端。
“在你飞升那日,中都国将会变成个巨大血祭阵法,所有百姓都会命丧其中。”
不可笑吗?不可悲吗?
活在这个荒唐世界里,遵循着不知道是谁定出来规矩,还自以为窥得切真理,多无趣啊。
“……”
“中都国大皇子,生下来就被认定是神佛转世,总有天会得道飞升,所以举国都奉你、敬你为尊,甚至连当今新皇都拿你没办法。”
纪厘句步绕到他身后,附在他耳畔低笑,“你知道在很早之前,就听过这个类似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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