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表露自己是淮阳王身份,盖因为当初他子弟兵跟仰山打得你死火,所以暂时不说,免得吓着他们。让他们知道自己是官家就是,同时简单说点出他们要害,也省他们想要欺瞒心思。
陆羡知道他是官家,这金甲关可不是普通人能入,而周围兵卒对他毕恭毕敬样子,看来官职也不小。
当下心里隐约明白他欺瞒眠棠原因,便开口道:“你当初欺瞒着眠棠,是不是想让她为饵,去钓仰山教众?”
眠棠听到这,替大舅舅包扎伤口手微微僵,甚至是有些发抖。
崔行舟直在紧盯着眠棠背影,自然也看到她颤抖,他深吸口气道:“当初无意中从水里救出她,当时她身负重伤,手脚筋都被人挑断。找人救治她。谁知她失去段记忆,又误以为是崔九……确姓崔,在家排行第九,并非有意诓骗着她……”
怒火,勉强起身跟那假崔九客气地道声谢,算是给彼此留些颜面,待得问清内里缘由,再作打算。若是他真心爱着眠棠,也并非什大恶之人,总要给彼此留些机会。
可是有样,若是这个满身军皮小子欺辱他家眠棠,他就是豁出这条老命,也要跟这骗色小子拼!
这破庙里总算是有个能有言语明白人,崔行舟爷终于收回凌厉目光,冷冰冰地跟眠棠说道:“这位身负重伤先生,不知是你什人,他伤势太重,须得及时诊治,你若要审,也得靠靠后,先将他送回城里救治再说。”
眠棠知道,他说在理,只奋力挣脱开他手,回身去搀扶大舅舅出破庙。
方才,有那刻,她真是误会崔行舟,还以为他要对自己舅舅不利。
陆羡听闻眠棠当初境遇,他眼睛圆瞪,心疼得嘴唇都抖起来:“你说她……她是重伤入水?”
这段落水隐情,其实也是崔九想知道。所以他开口道:“这位陆先生,还是把你知道都说出来吧,这样对你,对眠棠都好。有什天大事,会看在眠棠情分上,替你们兜兜。”
陆羡老早就
可是她又实在找寻不到原谅崔九假装自己夫婿借口,所以只能先将舅舅送去就医,她要个人静静,好好梳理这荒诞两年生活。
待得干人等浩浩荡荡入金甲关,不多时,赶来军医便急急入帐,替陆家大爷诊疗。
而崔行舟则端坐在旁,不动声色地问着那些人为何要追捕他们。
陆羡喝过郎中开退热汤药,头脑时清明些,面对崔行舟提问,避而不答,只问他到底是谁。
崔行舟看看直背对着他眠棠,言简意赅道:“乃朝廷查审仰山官吏,你们与仰山到底是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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