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行舟甩甩头,肌肉纠结呈倒三角型肩背上都是晶亮片热汗。
当情绪渐渐平稳,石义宽心里明白,绥王能将他举到如今位置,那必然也要跟他脖子上套上勒绳。
当初他隐在暗处,让自己安排招安事,原来也是暗中给自己设圈套。
不过有点,绥王说得没错:“富贵险中求!子瑜身份竟然是……对于他石义宽来说,端看是怎利用……”
这段日子来,他确是怠慢绥王,也难怪绥王在自己春风得意时,迎头给自己个晴天霹雳。
所以石义宽跪着退几步,毕恭毕敬地对绥王道:“小乃是绥王手栽培,便是王爷您异姓家奴,什荣华富贵,不都是王爷您赏赐?”
行舟在前线留着血汗,都比不得你石将军在京城里逢迎来得吃香……如今你攀附上太后,大约也是不将这个旧主放在心上……现如今见你面,都有些费功夫呢……”
石义宽连忙道:“绥王您多心,怎会如此忘恩负义,忘记绥王提携之恩呢?”
绥王微微笑,露出口森白牙齿,道:“石将军如今跟绑在条船上,当然不担心将军反水……毕竟您将来可能是国丈大人,还需得你提携呢?”
石义宽心里翻,警惕地望向绥王,迟疑道:“绥王……您喝是茶,又不是酒,此话……怎能乱说?”
绥王故意吃惊,瞪大眼睛对石义宽道:“怎?你那个女婿没有告诉你真话,说出他真实身份?”
绥王笑笑,觉得自己当初真是慧眼明珠,寻这位可曲可伸人才。
小人多无义,只怕这位石将军将来主子也不止个。不过,现在狗缰绳在他手里,料想石义宽也不敢有背叛之心。
而那个崔行舟……若是有遭,他能握住那厮狗缰绳,任意差使着淮阳王那条疯狗,该是何等恣意?
绥王心念掌握着疯狗淮阳王,此时正在烈日下鞭挞沙袋。
只简单缠绕布条铁拳如雨点般落在晃动不停大沙袋上,处被打烂地方正不停地外泄着沙子。
石义宽惊疑不定,迟疑道:“他该是什身份?”
绥王好心挥挥手,让他附耳过来,低低说会。
石义宽眼睛慢慢瞪得老大,上下牙都开始打颤,只颤抖道:“您……你老早便知道他身份?那怎还让嫁女儿给他?”
绥王笑脸渐退,冷冷瞪眼道::“这好事情,自然是要留给自己人。怎?石将军不认为这是好事情吗?富贵险中求,你看吴家外戚如今是何等风光,若是你女婿遭成事,就轮到你们石家风光!”
石义宽眼睛都快要爆出血丝。不过他也是宦海浮沉老油条,这样大风浪,也下子拍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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