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刘子瑜是不知这关节,以为柳眠棠故意忘他。
如今眠棠将话说开,他下子就想明白。眠棠是何等高傲之人,肯定不会跟崔行舟未婚同居!而崔行舟恰巧也姓崔,家里排行老九,竟然跟眠棠以前京城未婚夫情形相仿。
而眠棠那时候可是心意地作商妇。崔行州如若不是骗她,她怎会大大咧咧地与崔九夫妻相称?
如今刘淯满腹翻滚都是如江涛般悔意。如果那时他知道眠棠是被人骗,是绝对不会任着她留在崔行舟身边。
而且她手脚又是谁做?想着当时眠棠被迫害得手脚尽废,被抛入江中情形,刘淯心里时翻涌极,以前在仰山书斋里,那种天地茫茫,不知未来是何归处无力感再次袭涌心头。
自己出嫁京城那节,之后事情着实是想不起,如今也还常常头痛,所以万岁真不要再提起前尘,如今您贵为天子,否极泰来,皇后贤德,皇子聪颖,着实让人艳羡……”
刘淯可听不进她恭维话,紧声道:“所以在青州时,你看见,却并不知是谁?那你……为什跟崔行舟好上?”
柳眠棠不好说崔行舟骗婚事情,只道:“当时仰山上下来后,手脚筋被人挑断,是他救,并医好,若没有他,便死在江河里,所以以身相许,也没有什不对。”
刘淯今日接二连三听到他以前不曾知道真相,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呆呆立着道:“你受重伤?是谁伤你?”
眠棠看刘淯反应,心里知道他似乎是真不知情,那就应该是他手下,或者是什人瞒着他做。
他那时天真以为,只要自己登上帝位
不过就算眠棠知道,也不会跟刘淯说。他那些仰山旧部,如今都是开国功臣,刘淯岂会凭白降罪给他们?
她柳眠棠仇,自己亲手报才叫痛快,用不着新帝这样挨不着来替她出头!
于是她再次老实道:“这……是真不记得。不过这样不是也很好,如今您贵为天子,而淮阳王也是万岁肱骨之臣,辅佐万岁稳坐江山,还请万岁不必太拘泥于前尘……真得回去。”
可是刘淯却颓然地蹲跪在她面前,痛苦眼泪从清俊眼里滚涌出来:“……那时真以为,你是在恼,不愿见……若是早知道那时候你失忆孤苦无依,……怎会将你留在他身边……什救命恩人?他那时也蒙骗你,用你来钓仰山子弟吧?”
柳眠棠假装不知刘淯在说些什,只低头道:“如今已经跟淮阳王签婚书,便是崔家媳妇,万岁若是顾念旧情,还请莫要为难,若在这院子里呆得久,让旁人起误会,实在是有碍万岁清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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