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想,走到内室,从自己摞账本里抽出老早就写好和离书。
“骗你,是不对,只是贪恋着与你在处时光,便这般拖延着不说。虽然想不起,可也听别人说。你对陆文是有多厌恨……你情交场,就像你以前说,骗是骗,可情也是真。们就此好聚好散……你看看这写得可
崔行舟似乎并不震惊,依旧动不动,双俊目死死盯着柳眠棠,可那双眼里翻腾得却是滔滔迸溅岩浆。
不过柳眠棠这句话说出去后,整个人仿佛排毒般轻松多。她直为着自己隐瞒崔行舟而内疚,现在全说给他听,切便爱谁谁!
崔行舟看着柳眠棠半晌,终于开口道:“你骗失忆?”
柳眠棠老实道:“是真想不起仰山上事情,若不是那四兄弟在眞州祸乱时遇到,也不知自己还有这段……当时是想跟你说,可就直开不得口……”
她看崔行舟整个人已经像石雕般阴沉不说话,便知道他是很介意自己这段晦暗过往。
骂人来着,也难怪崔爷生气。
在那以后,他也有因为公事气闷时候,但是顶多话少些,从来不会像北街醉汉那般打骂婆娘,发邪火。
眠棠这两天直在想着如何替四兄弟解困事情,此时倒是有些发觉崔行舟情绪不对。
既然他不是发邪火,那便是冲着自己发火。
眠棠抬头看向崔行舟,终于看到他眼底让人心惊冷意。
别人不清楚,她能不清楚吗?毕竟以前崔行舟每次回忆当初与陆文熬斗时,都是副咬牙切齿,恨不得撕对方蘸酱吃德行。
直到后来刘淯称帝,这情况才算好些。
可是那是因为他以为刘淯是陆文缘故。而现在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被死对头耍得团团转,还娶对方为妻,像淮阳王这般自尊极强男人,如何能受得?
虽然以前曾无数次去想,旦事情败露,他俩该何去何从,可如今真到这个光景上,眠棠却不想流泪哀求崔行舟原谅。
她也曾被骗过,知道那滋味不好受,所以也别拿自己眼泪去求着他容忍不能容忍过往。
她抿抿嘴,默默地看着他。
崔行舟也是被这闷嘴铁葫芦气得超脱升仙,倒是能岿然不动地问:“爱妃,再给你次以及,你可曾有什想跟说?”
柳眠棠试探问:“那四个人跟你招?”
崔行舟干脆不说话,双手扶椅,目光深沉,薄唇紧紧抿成条线,人依旧俊美如昔,只是整个人如千年寒冰雕琢般,散发着肃杀之气。
眠棠深吸口气,觉得天下没有捅不破窗户纸,既然迟早瞒不住,便早死早超生好,于是干脆说道:“他们可跟你说,……就是仰山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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