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行舟听,倒不觉得意外,便解释道:“前几日国丈石义宽同谈话,说此番前往北海有些大材小用,国丈对此也是有些不平,又言及这任命并非没有回旋余地。不过这次是仰山旧部力促成,他也不好开口为回旋。他有小女,对倾慕甚久,迟迟不愿他嫁。若是两家结姻亲,他成长辈,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帮周旋……以后朝堂之上,彼此有照应,做事起来也可游刃有余。”
听崔行舟这说,眠棠立刻明白,扯披风,瞪眼道:“姓石要不要脸?明知你已娶妻,竟然这般死皮赖脸推荐他家姑娘,难道他舍得自己女儿做妾?”说到这,柳眠棠顿下,立刻道:“不对啊!皇后妹妹哪能做妾,他这是撺掇着你休
重情重义女子生死相随。被你这样女子爱慕过,大概是辈子都难以忘记滋味……”
眠棠微微抬头,看着石皇后恬静脸,道:“满朝文武谁不艳羡万岁,能娶您这般贤后。所谓高处不胜寒,可是万岁有皇后您,才能历经重重风雨,重振大燕朝纲。这等同舟共济龙凤大爱,岂是与王爷这种烟火夫妻能相比?”
心思通透人,不光是说话畅快,有时也不必说得太透。
石皇后听懂眠棠话里意思,笑着起身扶着眠棠起来道:“既然王妃这般讲,想来万岁也不好让你们夫妻劳燕分飞。”
就在眠棠告知准备离宫之际,石皇后好像刚刚想起般,边陪着她在御花园慢走,边道:“青州与眞州相隔不远,王妃你也算对本宫知根知底之人,所以跟你说话也不用像跟那些世袭王侯夫人那般稳稳皱皱,半遮半掩。你也知父亲晚年又得女,对那妹妹是娇宠,以至于她年纪小小却总是想些不切实际事。她从小到大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现如今,又为后,石家成外戚,有时仗着万岁恩宠,说话也不大注意分寸。本宫虽为姐姐,但是劝她之言,她也是听耳出半耳。父亲又是娇惯女儿,前些日子言语间似乎得罪王爷……他也是请托着本宫代为向王爷陪个不是。”
石皇后说这些,眠棠并不是怎回事,只能先诺诺应下。石皇后到最后长叹口气道:“本宫未出嫁时,不过是石府庶女,跟父亲也不甚亲近。王妃跟王爷说声,本宫是本宫,石家是石家就是。”
眠棠听这话头,似乎是话中有话,只是石皇后并没继续说下去,她也不便去问。
因为开拔在即,崔行舟平时皆在军中忙碌,甚少回府,今日难得地早早回府抱儿子。
眠棠回内院时,正看见他抱着小熠儿在桃花树下晃着树枝玩。
她也没急着换衣服,之来到崔行舟跟前,逗弄儿子之余,便说起石皇后今日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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