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便跟十来岁臭屁孩儿般讨打。
眠棠下子被他戳中肺门子,只拽着他衣领子道:“放你娘屁!在海岛上被点穴撂倒是别鬼孙不成?你有个屁本事,区区几个倭寇,到现在都没有打下来!若是不行,帮帮王爷你得。毕竟你曾经几次败在手上,补偿补偿您也是应该……”
崔行舟笑开,他瞪着眼前不服气女人道:“还不服气?敢不敢个人跟去林子里遛遛?”
眠棠也笑开,只单手将裙子撕短圈,冲着崔行舟翘下巴:“走啊,谁怕谁?”
时间,两个主子约架入林子。只剩下几个丫鬟侍卫大眼瞪着小眼。
算他刚才让莫如接酒也不会喝。每次行军,他在吃食上都很注意。不过……眠棠如何知道这里习俗?
眠棠当然知道,家里书架上几十本关于北海地志树,都被人用娟秀小字细细标注上,尤其是当地女子往村寨里勾搭异地情郎那节,更是红笔花圈,旁边是行血红小字:民风沦丧!当每日去军营送吃送喝,杜绝放浪女子近身!
眠棠如今也知道,这都是自己写下字。如此圈出重点,若是放任着不管,竟让向追究做事有始有终眠棠有种前功尽弃之感。
所以昨日听崔芙提起军营外溪边女子越聚越多时,眠棠便知,应该是自己这些日子没有带着侍女去军营熬制凉茶示威缘故。
今日看,果真如此,若是自己不箭射不出,淮阳王只怕要成为阿寨土司上门女婿!想到这,眠棠觉得心肺都气炸。
那日里,林子里架最后打成什样子,谁也不知道,知道两个人是日落西山才出来。
淮阳王俊脸挂满伤,而淮阳王妃嘴唇上胭脂也残落大半。
不过两个人倒是拉着手出林子,虽然王妃甩甩,很不情愿样子,可是淮阳王气力大,就是不撒手。
场酣
想想她如今顶淮阳王妻子名头,却连人影都看不见。他倒好,跑到溪水边,穿着单薄,敞胸露怀撩拨人。
她当初是怎,怎会选这个花孔雀嫁?
想到这,她倒是坦然对崔行舟道:“虽然不知怎跟王爷您成婚,可是现在您到底挂着柳眠棠男人名头,岂能让你这般给戴绿冠?要不您先跟签和离书,然后您爱怎撩拨小姑娘都成!”
崔行舟年少时,何等意气风发,绝对想不到自己有遭日成婚后,被同个女人隔三差五地闹着和离。
现在看眠棠冷着小脸,他反倒是气乐,上下打量着她道:“你外祖父曾跟你说过,有硬气本事才能说硬气话,你全忘?跟对战打得塌糊涂,武艺也不及,有什底气成日叫嚣着要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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