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鸿蒙新领差事,还没理出头绪,忙得焦头烂额,守味斋事情也全都交给丁氏去打理。
听女儿问完,他转头看向正在给苏落云盛汤丁佩:“怎?那新香不好卖?”
丁佩将汤碗递到落云面前,笑吟吟道:“正想跟你们说这事儿呢。是这样,铺上肖师傅受淡梨香膏启发,又制款新膏,因为比淡梨膏味道还好,所以各府贵人们都选买这润雪香膏。至于落云配制膏,价格偏高,又不上不下,也没人买。所以铺上为节省材料,就擅自做主,撤下淡梨香膏。”
香草被人算计,害得她丢大姑娘苦心研制方子,心里早就委屈内疚得不行,现在听丁佩这冠冕堂皇话,再也忍不住,气愤道:“大夫人说笑,什新膏?明明就是在们大姑娘配方加些珍珠碎粉而已。之前大师傅们研究不出来大姑娘法子,那日拿着方子在铺上睡觉,怎大师傅们就开灵窍?还不是有人给水里下药,然后盗方子……”
“放肆!”丁佩重重放下手里筷子,大声呵斥香草,“说得什邪魔歪道!守味斋是卖香料铺子,可不是什打家劫舍黑店!你偷懒睡着,怎就诬赖人给你下药!再说那方子又不是长生不老仙药,为何店铺熟手师傅们就琢磨不出?你这丫头,是觉得跟大姑娘出去单过,不将这个当家主母看在眼中!”
现在淡梨香膏不再卖,她利钱自然也就分不到。
如果没猜错,能这煞费苦心设套子绝对不是父亲。他虽然精于算计,不甚关爱亡妻儿女,却也干不出如此蝇营狗苟勾当。
那剩下来,便是继母丁佩。为将她逼到墙角,继母真是煞费苦心!
想到这,苏落云拳头都握紧,冷冷道:“走,回苏家问个明白。”
香草张嘴听完小姐分析,气得浑身乱颤,也陪着小姐同回府,而田妈妈却领落云安排其他差事,并没有跟去。
丁佩平日声音温温柔柔,此时气得声大些,也是嘤嘤咿咿作颤,叫人备生怜惜。
苏鸿蒙心疼,冲着香草瞪眼:“个下人,在主人家
她们去时候,正赶上中午饭口。苏大爷不耐公署里清汤寡水,所以回府用餐。
今日苏鸿蒙心情不错,听闻苏落云回来,边夹着梅菜扣肉,边问她:“吃饭没有,没吃话,要丫鬟给你添双碗筷。”
苏落云默默按压心头怒火,坐在桌旁,然后开口问父亲,可知道铺上不再卖淡梨香膏事情。
苏鸿蒙还真不知道。
他这几日接个大差事,每当开春,榷易院都要选买好宫里年香料备料。除惯例制式,宫中新添贵人也都有各自要求,须得记录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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