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愤交加之余,她只恨恨瞪苏落云眼,便赶紧入轿,追撵苏鸿蒙去争论短长去。
苏落云虽然看不见,可听方才声脆响,也知道父亲恼,那巴掌全不留情。
香草虚惊场,只觉得甚是
丁佩自嫁过来,向都是说上句,靠得无非就是夫君宠爱。
苏鸿蒙觉得娶她之后,财源广进,甚旺自己,又会服侍人,所以也是对她恩爱有加。可是苏鸿蒙现在心境,却只能用冰火两重天形容。
昨日为去蜀地入料同僚送行畅饮时,那同僚喝多,便调侃道:听闻苏老爷在蜀地时经常流连烟花水月之地,也不知可有相熟红巷介绍下。
本是酒后失德醉言,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让苏老爷疑心同僚听什风声。
苏鸿蒙自问自己若是再年轻回,还会不会娶丁佩,都有些不敢确定。
不知来路乳香时,丁佩听得心里动,让李贵查清那香时从哪里来。李贵却说,大姑娘没说过,甚至不让他们进香料内室。
丁佩被李荣这拐带,便以为苏落云偷偷买私货。
不料苏落云现在贼精,发现李贵不轨,就将他遣走。
幸好赵妈妈撺掇着李荣闹事,撕下进货单据。这铁证入手,便指使他去告官。
自从陆家退亲以来,丁佩左思右想,总觉得自己出身泄密与苏落云有些干系。
现在人到中年,经历多,自是后悔,若是当年胡氏亡故后,他明媒正娶另娶良家续弦,而让丁佩入门做小,也许就不会如此窘迫,担心着落人笑柄。
他正独自怅惘,没想到丁佩又来生事,诬陷大女儿,闹得他在府尹大人面前丢脸。
就算丁氏现在眼中含泪,楚楚可怜,嘴里也说得甚有章程,他也全听不进去,只觉得这妇人聒噪,不知进退。
还没等她说话,这次苏鸿蒙突然扬手,狠狠地给她个耳掴,然后头也不回地径自走人。
丁佩没有想到苏鸿蒙今日居然又翻脸无情,还无凭无据呢,就当着大庭广众给自己难堪。
她虽然拿不住证据,可是每每受苏鸿蒙冷落时,总是怨毒之情横生。
想着就若是拿捏苏落云偷卖私货,如此告官之后,落狱个三五年是逃不掉。到时候,她在狱中,而她弟弟又被自己捏在手里,就算是她想要坏自己,也要投鼠忌器。
可谁想到,半路居然杀出个不知所谓世子爷,替苏落云作证,更是三言两语,既让李荣挨顿莫名板子。
那个小学徒也是不禁事儿,挨板子后,居然开口唤赵妈妈。赵妈妈更是不争气,居然吓晕过去,方才捏人中,才幽幽醒转过来。
现在出衙门,听苏落云这直白地暗示她在捣鬼,丁佩又要张开莲花巧口,要为自己辩白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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