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笺赶紧打开那张纸,却是落云帮她亲笔写诉状。
诉状里五十陈明丁顾才罪状,在请官府替她伸冤定罪同时,还陈明银款赔偿,以及秘审顾全名声请求。
这案子有人证,就算丁家不肯认,还有喜鹊为证,更有她腹内胎儿为铁证。再加上丁顾才乡间风评,很容易办成铁案。
到时候,彩笺自然不必嫁给此等罪犯,而她得丁家大笔赔偿银子,就算苏家不认她,她也可以找个没人认识地方,选买薄田宅院安身立命。
若是运气不错,找个品行好乡间贫寒男子不介意她过往,便可招赘入门,也可太太平平地度过后半生。
子上扔泥巴,是你举着大石头追那孩子半里地,硬是将他砸躺在地,回去却你被父亲责罚,不给晚饭吃……半夜偷偷爬起来,从厨房给你偷吃……这些都记得。姐姐是糊涂,不该听母亲话,而再再而三地欺负你,姐姐,你倒是理理啊……”
眼看着马车绝尘而去,彩笺扑倒在地,脸上灰尘混着泪水,抹花脸,哽咽得不能自已,她坐在地上抱着双腿哭好会。
曾经,她仗着父母宠爱,觉得抢姐姐也理所应当。当初她跟姐姐争抢陆公子时,也没见姐姐如此生气,只是风轻云淡地让给她。
怎知这次,她还没有成事,就被姐姐抓现行。当她被姐姐审时候,看着姐姐冒着寒气脸,真是怕极,也后悔极。
原来,姐姐以前不在意,是因为她争抢,都是姐姐不想要。
那纸诉状,是落云作为姐姐,能为彩笺这个从小起长大妹妹做最后点事。
彩笺有些傻眼,因为这和她原来设想援手大相径庭。
为何姐姐非要她诉诸公堂?落云嫁男人可是皇亲国戚,若是私自解决,岂不是更好?
可田妈妈听她话,连冷笑都有些懒得笑:“大姑娘说,她能想到法子只有这个。你若信
可是她若碰姐姐真正在意东西,姐姐会如母虎般亮出獠牙,不许人碰……
就在她抽泣着爬起时候,却发现田妈妈不知什时候,又回来。
她虎着脸瞪着彩笺,冷声道:“大姑娘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可知脚上泡,都是自己磨出来。你对大姑娘犯下那些事儿,也是蠢坏透!”
彩笺跪着抱着田妈妈腿:“姐姐是不是肯救?真不能嫁给丁顾才那样男人!”
田妈妈将手里张纸递给她,说出落云让捎带话;“大姑娘说,人这辈子关键是要自救。她不曾将自己眼瞎全怪罪于你,所以她努力自救后半生,并未怨天尤人。现在,你深陷泥潭,也要学会自救,路就在你自己脚下,前方如何,谁也不知,端看你自己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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