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抹药油手微微顿,又恍如无意道:“你是妻子,不是幕僚,
待二人回转内院,还没等韩临风开口说话,落云却先说话:“你怎这般气大,不过就是打几下手板,忍忍就过去。你却搅合进来,这顿打,算是白挨。”
她方才看出宗王妃好面子,要承揽下这事儿。
若真如此,依着韩临风脾气也不会答应,这对母子势必要起冲突。
她不想韩临风被王妃为难,做起事情来束手束脚,干脆自己先做恶人,说起话来也肆无忌惮,先将人轰撵出去,到时候被王妃责罚顿算。
反正王妃好面子,自己又是陛下御赐儿媳。就算她再怎罚,也不能将自己活活打死。
家眷上门求情,却被世子妃毫不留情地轰赶出去事情。
他倒是知道自己母亲性情,心知不妙,也不等下人通禀,路飞跑归来。可到底还是晚步,那白嫩嫩手心已经被打出血印子!
现在听到母亲开口责备,韩临风冷冷道:“原是儿子公务上事情闹得家宅不宁,母亲若怪便怪儿子好。”
关于干涉世子公务这事儿上,宗王妃原本就不占理,她现在咬定罪名也是落云目无尊长。
气愤之下,宗王妃冷笑道:“好啊,原是管不你们俩。既然如此,以后也不必叫母亲,你带着你媳妇自搬出去过吧!”
没想到韩临风这个节骨眼回来,脚就将她良苦用心踢得稀碎。
韩临风紧绷着脸,边给她手心抹药油边道:“你明知道要挨罚,为何不老实点?却偏要强出头,难道是怕扛不住吗?”
落云想也未想,就说自己心里话:“你待和弟弟这般好,食君之禄,担君之忧。都铭记在心,平日在府里帮不上你什,好不容易能替你扛扛,怎好退缩?”
这番感恩戴德话,若是韩临风养幕僚门客说出来,并无什不妥,韩临风甚至会觉得没有白养场,总算是有用武之地。
可是这士为知己者死话,从这小女子嘴里说出来,韩临风却百个不顺耳。
“什事,吵得沸沸扬扬?”就在这时,北镇王爷也走进来。
当听宗王妃气得声音发颤,讲出事情原位之后,王爷先是皱皱眉,然后吩咐管事:“以后闲杂人等,不得入王府,大早来,搅得府宅子鸡飞狗跳!”
看到王爷似乎将原由都归到那些外人头上,宗王妃觉得王爷不维护自己,顿时瞪起眼睛。
王爷却安抚道:“好,都是你晚辈,还要跟不懂事孩子置气?如今打也打,骂也骂,让他们长教训就行……你们还快些跟母亲请罪?赶紧出去吧,别再碍你母亲眼!”
韩临风只是跟母亲赔不是后,便扯落云出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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