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振此时身子瘫软不得动,只能嘴巴被塞得满满,惊疑地看着曹佩儿。
曹佩儿看着旁药碗,脸上渐渐露出诡异笑:“怎?忘?这是你当初托人给蒙汗药啊!你让给那些看守人下药,好让逃出来找你。当初留些,本来是准备逃跑来找你路上,以防万之用。没想到
这药药效倒是甚好,喝下去没多久,胸口和腿部伤便感觉不到痛。
可他想要再爬起来时,却突然觉得浑身慢慢变得酥软,怎也使不上气力。
他眼睛惊疑不定地瞪着旁那个药碗,难道……是有人在他药里下东西?
就在这时,营帐门口,又有人撩起门帘子走进来。
裘振歪着头看,原来是他妻子曹佩儿拎提着食盒子走进来,然后开始往床边小桌子上摆菜。
敢抬眼看他,他喝几口苦药,就不耐烦地让那丫鬟留下药碗,将她轰撵出。
此时,他营帐外人语声阵阵,似乎有人在跟那丫鬟询问他伤势。
听见有人关心他伤势,裘振并不觉得欣慰,反而心里惊——当初裘振也是趁着曹盛伤重,卧病不起时候,慢慢掌握军权,点点地架空曹盛。
现如今,他境遇竟然跟自己岳丈大人有几分相似,躺卧病榻不能动,难免又是要疑神疑鬼。
他这个些手下可以说是三教九流混杂,个个经历博杂,宛如群不服管恶狼。
那盘子里倒都是他爱吃菜。他想起那小丫鬟说,她在厨灶那煎药时候,看见统领夫人正在旁边忙着做饭。
看来曹佩儿依旧爱他入骨,就算是在行军逃亡之时,也要费心做些他爱吃菜。
裘振努力镇定下来,费力地挤出抹笑:“佩儿,你来便好……有人在碗里下药,你快些叫人带离开这里……”
曹佩儿放下食盒子,然后坐在床边,歪头看着他因为无数道伤疤而扭曲脸……曾经将她迷得神魂颠倒,背弃爹娘俊朗男子,现在真是丑陋不堪……
她端起盘子,夹起块红烧狮子头塞入他嘴里:“你受这重伤,还是不要说话,好好吃下这顿就是。”
若是能震慑住他们,他们自然会服从头狼指令,跟着起搏杀向前。
可旦他们发现头狼虚弱,便会纷纷露出獠牙,妄想咬断昔日强者脖颈,好取而代之!
以前他就是如此对待曹盛。现在回想他回来时,部下们不善眼神,裘振心里更加紧:他要尽快好起来,不然话,他下场迟早要跟曹盛样……
他伸手摸摸自己枕头下,那里藏着把锋利匕首。若是有人胆敢睡梦中来偷袭他,他定要将那人手刃在床榻前。
心里这想着,裘振起身便将药全都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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