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手段向狠厉,为父王诟病。
现在自己攀咬着韩临风不放,显然被父王认定是夹带私怨,学他皇后母亲狠毒心眼。
六皇子也知道这次自己手里并无什韩临风通敌证据。
王家人奏折不识大体在前,自己再死咬不放,大约又要遭父王厌弃。
于是六皇子不再多言,退出书房。
“……依着儿臣之见,这里原也没有上将军什错处,不过韩临风这个人贪墨成性,不堪大用,不妨先罢免他督运之职,再彻查他之错处……”
魏惠帝瞟他眼:“算起来,这韩临风虽然只是个粮官,可是在赵栋将军指挥有方下,也立下赫赫战功。赵栋上呈请赏名单里,就有韩临风和粮草营许多将士名姓。你是让朕无缘无故去罚个有功之臣?不知韩临风这样闲人如何得罪你,朕看你对他意见似乎颇大啊。”
在魏惠帝看来,若是北镇王府通敌,这事儿绝对不能纵容。
可是韩临风这样个酒囊饭袋,在女婿赵栋指挥下,总算建些功业,也算是让把烂泥能勉强挂在墙上,给韩家列祖列宗张脸。
明明在证据确凿,毫无疑义情况下,却要严惩个有功之臣,难道当他昏聩,是赏罚不分昏君吗?
看看三份奏折,微微冷笑两声。
看来,王家人还是惦记着军权,想要借此扳下局啊!
待陛下将王瑁奏折给六皇子看时,六皇子也是气得心里暗暗直骂。
他明明吩咐过,此事不必牵涉赵栋,只查明韩临风人之罪即可。
可是王瑁这份奏折里分明夹带私货,还是要攀附赵栋,争夺兵权,拖他下马!
待出书房,他才
听父王这问,六皇子连忙出言解释:“儿臣跟他这样人有何恩怨……只是儿臣觉得……”
可惜没等他说完,魏惠帝就摆手打断道:“朕直希望你性格多像朕些,不要总是锱铢必较,如妇人心肠!”
这话点甚重。六皇子心里惊,因为他知道那“妇人”指应该是自己母后。
九弟子嗣生息艰难。之前那瑞王妃在母后寝宫里,因为嗅闻掺药香气,差点流胎。
大约父王也应该听那琼贵妃背后哭诉。
现在边关局势愈加紧张,铁弗人大军迫境,军费又是笔不菲支出。而因为受先前水灾影响,大魏境内流民日益增多。
陛下现在渴望能早些结束边关纷争。那赵栋刚刚收复嘉勇州,又路追击残余叛军,眼看胜利在望。
这时候想将他搞下来,谈何容易?
长溪王家贯掌权,现在被迫让出兵权,就好似守财奴失珍宝,简直要化身疯狗,胡乱攀咬!
六皇子支使不动这些王家人,也是气得肚皮发炸,在陛下面前又发作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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