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居注只是记录帝王日常,并非史书,然后帝王驾崩,谱写碑文追思,乃至为帝王立传,都是借鉴起居注起笔润色。
比如之前早逝太子,在起居注中,与父皇对话记录就有很多。只因为他是王储,所以帝王日常教导王储话,要重点记录,成为帝王之家父慈子孝笔录。
而现在父皇却突然偷偷叫人增加他与老九父子日常……显然不是父爱突然泼洒,而是有意要为老九树立起时时接受父王点拨,聪颖谦逊,堪为皇储形象!
想到这,六皇子彻底急,悲愤道:“父皇他……他怎能这做!不顾长幼有序,却要立个*妃之子!”
王皇后倒是并不意外,只是淡淡道:“从他卸王昀军权开始,就猜到他要做什。最近京城里城防不是也都换过吗?你人已经被被换下来不少吧?大约也是该到宣读诏书,册封王储时候……”
是搞名堂。
听陛下这说,诸位臣子这才恍然明白陛下心事,魏惠帝现在就是将威胁皇权势力分等级,挑拣最要紧先剪除后患。
此时能站在书房臣子,都是会揣度圣心之人,于是连连称是,不再赘言。
而此时皇后宫闱里,直称病不甚见人皇后,正跟探病六皇子说着话。
“你父亲这几日饭量又减……”
六皇子腾得站起来,因为愤怒,整个脸都微微扭曲变形:“父王怎能如此,难道他不怕立老九,长溪王家等诸多世家会反对吗?”
皇后微微勾勾嘴角,目光森然道:“他不是给老九找个有力老丈人吗?方家最近几年能臣辈出,族中子弟多有出息,你和瑞王都是他方家女婿,陛下立哪个,方家就拥护哪个。有方家做后盾,们日渐西山王家,又算得什?”
六皇子听母亲分析,颓然往后坐:“那……就要管老九称陛下?与他宿怨甚多,他岂能容?”
王皇后看着儿子颓丧样子,慢慢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时,突然扬手给他巴掌。
六皇子被打得脸红片,愣愣看着母
听母亲话,六皇子诧异地抬抬眼。年岁大人,若突然减饭量,都不是什好兆头。
再想象父皇最近又瘦削许多身子骨,六皇子不由得紧声道:“那父皇龙体……”
王皇后抬眼看看儿子:“你现在还有心担忧你父皇身子?还是想想,最近陛下召见你几次,又召见老九几次吧!”
六皇子听,不由得眼皮微跳。最近,父皇几乎没有再召见他。反而是那老九,几次被召入书房,不知跟父皇又拍多少马屁。
王皇后冷冷道:“陛下最近还命人重修起居注,其他未改,只是加入许多他与老九日常言语,你可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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