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起初新鲜过后,便是感受到放纵后空虚。看着个个娇艳年轻女子,却可以面不改色地对他这个已过中年之人,述说着相思倾慕之情,听着虽然顺耳,却总有些违和感。
韩毅跟从小养在宫里那些皇储不同,没有从娘胎里带出自信,认定天下美人皆爱自己。
他是从低处路爬上来,也清楚自己斤两,看得懂人情世故。虽然享受着佳人娇媚,可也清楚这些美人心里想着什,不过是爱慕着“陛下”头衔,为自己家族讨些好处罢。
与这些刻意讨好奉承相比,发妻有时候不过脑子刻薄直白之言,都带几分不做作真诚。
正是明白这点,陛下私下里吩咐大内总管,这些幸过女子都赐下避孕汤药。
您甚久,好不容易等到您出佛堂,听宗家大爷话,他老人家最近思女心切,身子骨也不大好……”
宗皇后瞪眼:“你也知刚出佛堂,难道还要陪再进去?让你传话,你就快些,哪里有那多废话!”
看宗皇后动怒,盛妈妈不敢再言,可惜她收那宗家父子几十两银子好处,看来这次是帮衬着说不上话。
宗皇后看盛妈妈低头退下后,望着窗外瑟瑟落叶,又是幽幽叹气:“还是梁州好,想见谁就见谁……”
而落云敲打宗皇后这番话,也被韩瑶传话,让陛下辗转知道。
他子嗣是不多,但也还算成才。
韩毅可也不想给自己大儿子增添以后登基难度。至于小儿子婚事,他也敲定,迎娶并不是世子女子,而是朝中位德高望重老翰林郑伯逸大人小孙女。
此女在宫宴上时,他曾见过,为人谦和而且会藏拙,明明才情诗句都在其他女子之上,却故意留些破绽,不去压低别人彰显自己。
他那小儿子
他正跟刚刚从乡下折返回宫韩临风起下棋。
陛下放下枚棋子,语气闲适地说道:“宗家拖家带口地来讨赏,朕原本还头痛你母亲又要因为宗家破事来跟闹,没想到被你媳妇轻飘飘几句话就给劝回去。”
韩临风也微笑回道:“哪里是落云功劳,明明是父皇龙威厚重,母后自然也得顾忌到您想法。”
韩毅摆摆手,怅然道:“其实也知道直以来,亏欠着你母亲太多。她个京城娇贵女子,嫁到梁州那个穷地方,心里能不委屈吗?那日见她从佛堂出来跟请安时,脸上似乎清减许多,结发夫妻场,心里也不好受。只要她懂进退,难道朕会故意给她苦日子?好歹她也为朕添双儿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自从入京以后,韩毅后宫平添无数佳丽。他虽然有虚以委蛇,安抚世家之意,但男人本色,他也着实沉迷在花丛间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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