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身所有木板咯吱咯吱响动,木构衔接处被牵拉出个豁口,大部分构建都松动,在冲撞之下产生裂隙。
慕瑶人独木难支,咬咬牙,两脚离地,浮在空中,她手指飞快翻动,张符纸祭出去,瞬间便打倒大片水鬼,黑水迸溅,森白骨头掉落地。
人群骚动起来:
“快看她符,慕家人……”
“有救——”
“你,你要做什……们孤儿寡母,你别乱来……”母亲将孩子护在怀里,不住地往后退着。
人群中有阻拦,有大声咒骂声音,混杂着哀哀哭声,时间乱作团。
慕瑶不住地回头看着,神色凝重,大喊道:“不要吵,船不会沉……”
“啊!”
像是在故意同她作对似,船身猛地倾斜下去,猝不及防人们像是盘沙,流动到个角落,尖叫声和哭声顿时高起浪。
甲板上聚集着惊恐客人。很多人都是半夜听到响动,从床上爬起来,衣衫不整,脚上连鞋也没穿,大家挤在处,像是群瑟瑟发抖小羊羔。
慕瑶白衣在空中飘飞,截雪白手臂露出来,高高举起,指尖生出点光亮,仔细看去,她是在支撑着个巨大球形结界。这个结界内人太多,因此结界边缘才淡得几乎与夜色融为体。
“快,大家站在身后!”
满江都是星星点点黑气,总是在暗中出动水鬼竟然倾巢而出,堂而皇之地发动总攻。
船身剧烈摇晃起来,牢固大船被白蚁似水鬼们暗中腐蚀掉,在水鬼彼起彼伏冲撞中,发出凄惨喑哑咯吱声,仿佛下秒就要在水中分崩离析。
妙妙跑出来,远远看见柳拂衣朝这边来,急忙扑上去:“柳大哥——”
“妙妙!”拂衣抱着个男孩儿,背上还背着个人事不省老太太,迅速到她身边,“没事吧?”
“没事,们快去找慕姐姐!”
柳拂衣扬扬下巴,“瑶儿就在那边救人,们现在去同她汇合。”
“都扶好船身!”慕瑶加固手上结界,外面水鬼仍然企图趁乱攻入。被妖怪吓呆人们自顾不暇,乱作团:
“你踩做什?”
“兄台不讲道理,几时碰过你?”
“别吵!都活不!”妇女尖利嗓音穿透耳膜,带着浓重哀怨。
人群时间猛地寂静,随后开始浮现出咒骂和低低哭声。
“大船怎……”人群中传出孩童清脆哭声,“呜呜……大船是不是要沉……”
人群立即骚动起来,个满脸横肉中年男人死死瞪着他:“小崽子,别胡说,真晦气!”
“哇……”孩子下子哭,哭声搅乱人心,引得片哗然。
“哭,再哭,老子弄死你!”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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