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愕顿住脚步,转过身来,将她从身上扒拉下来,似笑非笑地睨着她,“凌小姐不好好走路,这是干什?
凌妙妙刚说个字,喉头哽,眼泪便下来。
“没什,”她擦擦眼泪,平静地说,“就是太想你。”
她太委屈,明知道毫无道理,还是忍不住对梦中人说真心话。
慕声伸手,接住她脸上眼泪,讥诮地看眼湿润手指,又伸出指腹,抹抹她脸:“别哭。”
但比起杀戮肆意,在这件事上,他却谨慎得多,将自己死死地限制着,好像生怕误伤她样,不憋到最后刻,绝不会轻易碰她。
凌妙妙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亲吻他尖尖软软耳朵,又用手摸摸,感觉自己像是诱拐青少年不良少女:“可以,可以,来吧……”
少年漆黑眸中水光润泽,眯眯眼睛,眼角红得宛如沁血,“嗖”地站起来,六神无主地抱着她,扎进最近帐子里。
这便轻易化解场风波。
夜里,凌妙妙做个梦。
地将头扭到旁,坐得端方笔直,身子开始颤抖起来。
妙妙身上穿件绣仙鹤诃子,她反手拉系带,诃子便落下来,里面是轻薄齐胸襦裙,雪白胸脯半遮半掩,透出条细细勾。
青涩少女性感,才是最最诱人。
因为她不大喜欢这样,bao露衣饰,这才外穿诃子遮得严严实实,现在看来都是多余。
慕声整个人都怔住,旋即明显躁动起来,双眸通红,他手抓着桌子角,仿佛下秒就要落荒而逃。
凌妙妙“嗯”声,别过头,扬扬手,示意他先走:“走吧。”
他却半晌没动,凌妙妙抬眼,少年正低着头,微笑着望着她,带着百般克制留恋,那神情她再熟悉不过
在梦里,回到她初来这个世界时候,在长安城里,慕声变着千百种花样欺负她。
白日里将她丢在人潮中间,待到夜幕降临,才来找她,讥笑着将她带回去。
他在前头走,宽肩窄腰靴子挺括,背上绣麒麟花纹,腕带绑紧,收妖柄镯子似挂着,少年马尾高高地扎起来,干脆利落,毫不留恋地自顾自走着。
——这时候,纵是无情,也是好。
明知道是个幻影,凌妙妙在后头跟两步,猛地跑上去,从背后把抱住他。
每隔段日子,他力量就要集中爆发次,他还记得不要浪费,便把战利品全部捡回来,乖乖堆在厨房冻成冰山。
后山妖物统共就那多,让他杀来灭去,死死逃得逃,经不起这样磋磨。
但若不让他屠戮妖怪,他便要杀人家禽家畜,扰得四邻鸡犬不宁,凌妙妙只好想别法子供他发泄。
譬如,跟他睡觉。
他能安生大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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