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让你回来之后把胡子
“来来……哇!”凌妙妙“刷”地开门,惊呆在原地。
门口站着两个穿奇装异服人,身上流苏佩环叮叮当当,带着点儿民族色彩外衣上还缝着动物皮毛,毛领子掩住半张脸,裹得像是爱斯基摩人。
“柳……大哥?”凌妙妙艰难地辨认着眼前笑吟吟看着她、皮肤被晒黑,蓄上浓密胡须成熟男人。
老天爷,这是原著里那个衣胜白雪、潇洒又忧郁翩翩公子柳拂衣?
男人手里还牵着个女娃,小脸圆嘟嘟,走路还不大稳当,歪歪,像只企鹅,站定以后,小女孩靠着他腿歇息,正百无聊赖地扬起脸来,冲着凌妙妙“噗噜噜”地吹口水泡泡。
柳拂衣和慕瑶是三天后回太仓。
他们风尘仆仆到达郡守府时候,凌妙妙正在房间观察慕声,观察得太过仔细,以至于连敲门声都没听见。
当时,慕声披散头发,低垂眼睫,安静而丝不苟地擦着个花瓶,擦得很认真,只有耳朵尖偶尔动下,像只灵敏小动物。
他擦好花瓶,轻轻放下来,又去擦桌上摆其他东西,擦过地方尘不染,几缕阳光从花窗里透出来,橘色,落在少年苍白手背上,形成块块亮斑。
他走步,凌妙妙跟步,目不转睛都盯着他看,心里怀疑这人是扫地机器人转世。
头扭,看到差不多同样夸张打扮女人,她没有按照传统手法挽发髻,而是结几股辫子,笑得和煦温婉,浅色瞳孔映在阳光下,像是琥珀,臂弯里还抱着个小得像猫儿似婴孩。
“……慕姐姐?”妙妙看呆。
“嘘。”柳拂衣比根手指,张口,熟悉感觉又回来。他半是好笑半是嫌弃地压低声音,“别这大声,二宝睡着。”
第二胎是个男孩,落地才四个月,比雪蚕还惨点,连大名儿也没有,就有个诨名叫二宝。
凌妙妙见惯不识人间烟火神仙眷侣,记忆里头,连牵个手他们都会脸红,眼睛眨,便和高山雪原上农夫农妇般,就这生儿育女过起日子,实在是太令人新奇。
太阳升起来以后,他便像是五彩斑斓画褪色样,脸上表情渐渐消去,又恢复到眼前这副模样。
开始,妙妙以为他是装。
后来才发现,他是真畏光,像昼伏夜出珍稀动物,偶尔才会在晚上短暂醒神,又在太阳出来后陷入沉睡。
凌妙妙又想,当时慕怀江给慕声用忘忧咒以后,把他个人关在漆黑菡萏堂内,连窗户都用黑纸贴上,想来也有几分道理。可还没等她搞懂是什原理,这人已经再度失去语言和意识。
半晌没人理会,敲门声变得急切起来,点嘈杂和偷笑,从门口隐约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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