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不爱说话。
也不爱笑。
到体育馆外,傅正初已经在门口处等待,他已经把身黑色外衣脱掉,只留下件学园短袖。
傅识则问:“衣服呢?”
傅正初闷闷地哼唧两声:“扔。”他哀嚎两声,“以后再也不爱。”
原先坐在位置上时,云厘看比赛再入神,也没有忘记保留些空间,避免出现两人相触情况。
过道狭窄,她贴着他往前走着时,即使身体刻意地往外偏,仍然不可避免和他有接触。
衣服擦到时候如燧石相触。
云厘低着头,假装什都没有注意到。
待云厘到前面后,傅识则和她保持步距离。和周围赛后喧闹相比,傅识则安静得仿若不存在。
在她后头人不给机会,散场便赶着投胎般往外挤,云厘不小心没稳住,额头撞到傅识则肩胛骨上。
纤瘦让他骨骼像地底硬壳,锤得云厘钻心疼。
疼得眼泪都掉出来。
见傅识则回头看她,以为是因为撞到他,云厘还忍痛道歉。
云厘手捂着脑袋,只觉得后面人在搏命推她,傅识则不带什情绪,不客气地伸手将最前面人往后推把。
东西斩获荣誉时,那种无上自豪吧。
直到视线再度与傅识则对上。
他看起来已经有些困。
云厘下子清醒,轻咳两声掩饰刚才‘忘’。
傅识则坐在外侧,率先起身,跟着人流往外挪动。从云厘这边看过去,他身形修长似支笔杆,手插在裤兜里,只露出骨节分明手腕。
不悦心情也只维持几分钟便扫而空,正打算回去时候,体育馆门口几个中等身材男生和他打招呼。
云厘从小便不喜欢陌生人触碰她。
不论小初高,本科时代也有不少自来熟男生会靠她很近,直接拿她正戴着耳机,到兴头上用手拍拍她肩膀,或者喊她时直接拽她衣服。
这些行为或多或少都吓到她。
但认识傅识则至今,他直礼貌得体,有意识地避免和其他人有肢体接触。
从这些小细节,云厘可以分辨出,他是个家教很好人,从不愠怒,从不逾矩。
“后退点。”
“干吗呢!”被推男人条件反射地大喊。
对上傅识则眼神后瞬间熄火。
明明眼前人高挑但不魁梧,说起话来更是和凶神恶煞沾不上边,却莫名让男人有些颤栗,往前挤男人扁扁嘴,只敢后退步示弱。
傅识则低眼,侧过身,示意云厘走到他前面。
从小到大,云厘都属于人群中偏白群体。
可和她相比,他却白得病态而又妖冶,偏大白外套,躯体似乎扑即倒。
等等。
她在想着,扑倒他?
打消自己乱七八糟想法,云厘做贼心虚地和傅识则保持两步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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