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识则侧过身,开口说几个字,云厘只能看见他唇动动,却听不清楚。
傅识则重复几次,见云厘脸困惑,只好直接贴着她耳。
云厘没有听清楚话,却感受到扑在耳上湿润。
从脖颈往上都在发热。
机舱中灯暗下来,座位震颤起伏,轰鸣声在耳蜗环绕。在所有感官都单情况下,云厘感觉那温热湿润气息屡次扑到她右耳上。
云厘焦急得想原地跺脚,她问:“宣传册你扔吗?”
傅识则:“扔。”
“算……”云厘懊恼地刷着手机,鞋跟下下地靠在地上。
登机后,云厘也如愿以偿地坐在傅识则旁边。
飞机遇到气流连续颠簸,广播里乘务员说好几次话,云厘右耳由于气压原因,听不清广播里声音。
屏幕中人忽地看过来。
云厘呼吸滞,收回手机,假装无事发生。
傅识则:“你看得见话,也能看见。”声音有些低哑。
她到底是为什觉得傅识则不会拆台。
云厘辩解道:“想想看看你有没有在睡觉。”
升舱五百元,在云厘承受范围内。
掷千金换来和傅识则多待两个小时,云厘感觉自己被抽魂魄。
心里淌着血往外走,云厘看见傅识则站在来来往往人流中,气质引人注目,在等她。
云厘意识到,其实也挺值得。
进到候机区,两人去买咖啡,在登机口附近找个位置坐下。
扑通、扑通。
心跳加速到它能承受极致,云厘忍不住别开脸,小声道:“还是听不见你讲话。”
云厘看见机舱外深灰厚重云层,电闪雷鸣仿若直接落在机上,闪烁时候惊得她闭眼。
她第反应是,这次坐飞机,她没有买航意险。
云厘坐立不安,再加上听不清广播里声音,她瞅窗外眼,还是犹豫着戳戳傅识则手臂。
傅识则动动,将眼罩往上扯点。
云厘:“飞机是不是遇上什事?”
“没有。”回复很干脆。
傅识则没打算继续睡觉,云厘打开E站给他放几个视频,他不甚上心地应着。两人靠得近,云厘想起前几天给他准备小惊喜,咬着下唇问:“你有看见给你塞那个东西吗?”
见傅识则没什表情,她有点不详预感:“就是有个月亮然后还塞张便利贴。”
“写什?”傅识则垂着眼喝咖啡,看不出在想什,见云厘迟迟不语,他又抬眼,“说说看。”
“……”
傅识则将风衣帽子套,腰靠着椅背,低着头。
感觉他在睡觉,云厘也没吵他。
自顾自地玩起手机。
隔几分钟,云厘把手机屏幕熄灭。
把手机放在腿上,蹑手蹑脚地调整角度,通过反光偷看傅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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