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潮渐渐聚集，祁寄不欲与人推挤，他
裴俞声不吸烟，别墅里没有存货。而且自从祁寄住进来之后，那些曾经用来收藏
烟草也被收
起来。
祁寄想吸，还要自己出去买。
冬季夜晚，便利店灯光都显得苍白清冷许多。祁寄买
盒烟，顺着路沉默地走着。
他其实也很久没吸烟，嚼烟更是停许久。毕竟要陪护，带着烟味接近雇主也不好。
但现在祁寄突然犯烟瘾，手机屏幕也黑漆漆，始终没有亮起。
她显然精通语言技巧，就算等久撒娇，也主动说是自己记错。
连清果然因为她话生出愧疚：“没有，是
刚刚聊天耽误会时间。”
他转头对祁寄道：“你先回去吧。”
祁寄正要走，却发现那个女生抬头，在连清看不到地方阴沉沉地瞪他眼。
祁寄不擅长回应善意，对恶意却极为敏锐。他能清晰感觉到女生仇视，想来刚刚接过茶叶时那如针般视线也来自对方。
清去拿茶，祁寄下楼等人。段短短台阶，他却走得头重脚轻。
太阳穴处突突刺痛着，心跳也加快许多，祁寄视野有些模糊，胸口闷得厉害。
他干脆推门走出咖啡馆，在门外等着。
但新鲜冷空气也没能给人带来太多清醒，反倒冻得人愈发难受。直到连清叫他，祁寄才勉强回神。
“这个，拿好。”连清递来两个精美纸盒。
——雇主今晚大概也不会回来。
不用担心烟味残留，祁寄就站在路边，用同样是新买来打火机点燃支。
烟草辛辣从口鼻直冲入胸腔，伴着清冷夜风，终于让昏沉神志稍稍清醒。
祁寄夹着烟，缓步向前走去。
玫瑰别墅离浦江不远，他没多久就走到江边。夜色渐深，灯光陆续亮起，已然到江边最热闹时候。
但祁寄明明就不认识她，和连清也不算熟。
瞪完祁寄，待连清转头时，女生又变回笑吟吟模样，甜甜地和连清交谈起来。
“阿清，今天想喝柚子茶，你帮做好不好？”
确认自己真没见过对方之后，祁寄也没管她，径直离开。
待回到别墅，室内仍是空荡荡，没有人回来。祁寄把茶叶收好，在冷冷清清客厅里坐会儿，最后还是披上外套，走出去。
祁寄低咳声，接过那精心包装过茶叶。
但东西才刚拿到手里，他就突然感觉到阵如针般刺来目光。
祁寄皱眉抬头，却在恶意来源处看到个笑容甜美，身穿雪白棉裙年轻女生。
那女生如白蝴蝶般飞过来，却不是对着祁寄，而是熟练地挽住连清手臂。
“阿清，终于见到你啦！”她声音很甜，“好久没见你出来，还以为自己记错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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