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被拒绝中冷静下来男人再开口,已然让人无法辩驳。祁寄也很清楚,他很难再找到个比目前这个工作更好兼.职。
况且就算裴俞声再怎好说话,但对于这段雇佣关系来说,他才是雇主,是主导者。只要他不主动提出解除合同,祁寄就没办法辞职。
最终,切还是重新归于原位。
裴俞声还有事情要处理,先行离开。即使受这重伤,他也没时间好好休息。祁寄则找出u盘,先回公司。
但即使所有事情都说开,他仍然有些心神不宁。
交谈到此,结局已经落定,但对方并没有什过激反应。没有不可置信,没有继续威逼纠缠,面前男人神色如常,理智依旧,让祁寄都有些怀疑对方究竟有没有听清自己意思。
但很快,他就看见裴俞声额前和颈间冷汗。
紧实光.裸皮肤失血色,只能看到透明汗珠颗颗滑落,像是之前积累痛楚终于在此刻倾数爆发,而原本还在坚强忍耐人却突然失去抵御能力。
疼痛汇在起,聚成条汹涌流瀑。
祁寄唇.瓣几次开合,却个字都没能说出来。掌心里之前被掐破还没痊愈伤口突突跳动着,提醒他面前这个男人正承受着更激烈百倍疼痛。
除父母欠下两千万,祁寄还有裴俞声千万要还。
当初拳场表演赛以三千七百万成交,裴俞声说过要折半,兼.职合同上最终写就是千三百五十万。以平均两日五万价格抵消债务,到现在,还剩将近千百万。
这还是没有算利息数值。
祁寄对债务向记得很清楚,他说和人起算算数额,不过是为给裴俞声个清晰账目。
但还没等他开始这个计算,沉默许久裴俞声已经开口。
血肉模糊伤口反复出现在眼前,还有男人那被冷汗浸.湿下颌与喉结,也始终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对于裴俞声表白,祁寄早有过清晰冷静、不会更改答案,
男人声未吭,更没有喊疼。
可祁寄反而更难不去想他痛苦。
室内静片刻,最后还是裴俞声打破这片沉默。
“知道你可能想用别方式来还,”他句话就猜透祁寄之前打算,“但以你目前薪酬,挣够千万时间也很难比两百十天更短。”
“而且还要除去平日开销和你弟弟上大学要用费用。”
“不用算。”他看着祁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受伤后虚弱与疲倦终于展现出威力。“还有两百十三天。”
“……”
祁寄为这个太过精准数字沉默片刻。
这个答案回复得太快,几乎是脱口而出,根本不像是现场计算,反而更像是被早早存在心底遍遍默念过。
祁寄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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