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寄怔怔地看着对方低下头来,那熟悉气息侵略性十足,转瞬便笼罩下来,将他呼吸标记。
周遭空气被尽数抽干,只剩下个人味道。
似是那轮炽阳落在眼前,炽.热,滚烫。祁寄突然变得口干舌燥起来,喉咙不自觉吞咽下,唇.瓣干涩不堪。
他不知道该怎做。
炽阳离在他很近地方停下来,并未将他直接吞没。男人动作很慢,十足轻缓,似是怕惊扰到他,连气息都没有再落下。
这下祁寄终于在疑惑中抬起头:“不样?”
抬头,他就正对上那双浅色眼睛。
那惑人至极浅灰色里,只倒映着他个人身影。
祁寄心跳倏然漏掉拍。
“知道你父亲也这叫你,祁祁。但相信,这不样。”
他道:“没有诱导你依赖意图。”
祁寄愣下,显然没想到对方会这说。
“不是这个意思……”
“知道。”裴俞声声音微哑,“只是想和你说,当时心想着怎能完成治疗,怎能更像你父亲……”
“已经很像。”祁寄小声说。
备,若不是因为太依赖熟悉气息,也不会毫无防备地睡到对方怀里去。
想到这,祁寄又有些不自在,干巴巴道:“所以才打扰裴先生……”
“没关系,”裴俞声道,“治疗期间都已经见过,你不用介意这件事。”
但听见这话,祁寄非但没能松口气被安慰到,反而更觉得后颈发麻。
都见过……
裴俞声在耐心地等。
所以祁寄有足够时间躲开,抗议,或是直白地拒绝。
但他没有。
他脑子
男人声音低哑,语气再认真不过。
“对你只有非分之想。”
祁寄彻底愣住。
异于亲情,异于治疗,在体贴克制关怀之外,面前这个男人拥有着更加浓烈念想。
他如此坦白,倒是让祁寄不知该如何回应。
像到他这久都丝毫没有察觉出异样。
他又想到裴俞声回来时叫那声祁祁:“而且,爸妈他们就叫祁祁。”
“嗯。”裴俞声应声,“因为是学着这叫你。”
祁寄目光还盯在对方胸口衣扣上,他眨眨眼睛,想,原来这也是关照部分吗?
他又听见裴俞声道:“但现在这叫你,和那时不样。”
这句话代表含义他想都不敢多想,再加上记忆里自己缠着对方做过那些事……祁寄简直没脸见人。
他硬着头皮,声音都紧绷到结巴起来:“平时,不、不是这个样子,可能是因为药才……”
才误把裴俞声认成爸爸。
而且对方身上带着救他出拳场时安抚气息,他才会那黏人。
裴俞声听完这话,却是沉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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