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儿,她小声说句:“谢谢你。”
“不用谢,”林与鹤道,“这是应该做。”
女生仰头看他,迟疑下,说:“你刚刚说你是医科生……对吗?”
林与鹤点头。
女生问:“国内医生,都像你样这温柔吗?”
女孩说着,又被回忆勾起委屈,她带着鼻音道:“几个月前也骨折过次,怕也会像叔叔那样……”
她揉着眼睛说:“抱歉,刚刚不是故意大叫,只是害怕……”
“没事,怕是正常。”林与鹤缓声安慰她,“病痛后遗症也包括心理层面创伤。况且人在受伤时候,本来就会变得比平时更脆弱些。”
女生含.着眼泪,怔怔地看着他。
林与鹤道:“休息好就没事,别担心。”
”
林与鹤还没开口,那个直尴尬地站在后面白裙子就抢先道:“方小姐,,帮你揉吧?学过点护理……”
林与鹤摇摇头:“毕竟是磕到,揉也只能缓解部分疼痛,最好还是不要过度碰触。去找东西来冰敷下吧。”
女生道:“好,谢谢你。”
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看那个白裙子眼。
林与鹤:“嗯?”
女生道:“之前直在国外生活,出去玩时候没有家庭医生跟着,有什事就要去医院。大家都说国外医生服务很好,但总觉得他们都冷冰冰……收费好贵,还没有你温柔。”
这似乎有些以偏概全,林与鹤想。不过为分散女孩对疼痛注意力,他还是接话道:“其实医生都很温
女生不安地捏着手指,忍不住又追问遍:“那这次伤能养好吗?会有后遗症吗?”
林与鹤去医院实习过,见过不少疑心焦虑病人,他对这种反复追问依然很耐心:“能养好,只要好好休息就不会有后遗症。”
女生问:“真会没事吗?”
林与鹤不厌其烦地回答她:“真。”
女生终于安静下来。
白裙子示好碰壁,她讪讪,也不敢再说什。
休息室里有酒柜,里面就有现成冰。林与鹤找几条毛巾裹住冰块,做几个简易冰袋,帮女孩敷在手臂和脚踝上。
虽然摔这下并未把女生裙子弄脏,但她毕竟伤在脚踝,高跟鞋也脱下来,不适合直被围着看。最后休息室里就只留下林与鹤,和几个陪她朋友,其余人先出去。
女孩朋友用纸巾小心地帮她把眼泪擦掉,又帮她将晕开妆整理下。女孩心绪渐渐平复下来,回想起刚刚事,不由有些不好意思。
她吸吸鼻子,小声道:“叔叔……有个叔叔,就是习惯性脱臼,导致多次骨折。后来他在开车时突然骨折,结果出车祸……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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