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与鹤愣愣。
陆家不是有很多规矩吗?刚刚继母说很多,包括进门时要先迈哪只脚才表示尊重……
“不用学那些规矩。”
居然巧合至此。
两次都是他心情不怎好时候打过来。
林与鹤接起电话:“喂?”
男人低沉声音传来,盖过周遭呼啸风声。
“在做什?”陆难问,“刚刚给你发过消息,直没见回复。这晚,还在忙作业?”
他戴口罩,却还是没挡住寒风,鼻腔和喉咙都被冷意刺.激得很不舒服,胸口也有些闷滞。
但等回到宿舍之后,林与鹤却并没有待在有暖气室内,而是独自上宿舍顶层天台。
比起封闭室内,还是高处更能让他放松些。
站在天台边上向下望去,视野开阔,万物沉寂。校内路灯成行地亮着,却化不开这如墨夜色,像是随时可能被黑暗吞没。
看好会儿,林与鹤心绪才逐渐平静些。
点多。
林与鹤拿外套准备走,正好撞见林父出来。
“讲完?”他道,“这晚,小鹤在家里住吧。”
林与鹤把外套穿好:“不用,爸,明天早上还有课。”
林父只好作罢,他转身也打算去换外套:“那你等等,开车送你回去。”
“没有,刚从家里回来,”林与鹤说,“刚刚可能在路上,没注意消息。”
这些天两人时不时会在微信上聊几句,林与鹤开始还有些意外,后来便渐渐习惯,也把这交谈当作自己要配合内容,没有多想。
陆难问:“回家做什?”
林与鹤吸吸冰凉鼻子,道:“阿姨给准备些陆家资料,让记清各位长辈,学学陆家规矩。”
电话那边沉默会儿,才传来陆难低磁平静声音:“不用学。”
他隔着口罩缓缓吸口气,恍惚间,又想起自己上次上天台来时情景。
那次是订婚前天,他从继母那边回来,心情不太好,从天台向下看时,就接到陆先生电话。
林与鹤正回想着,口袋里手机却突然真振起来。
他动作顿,拿出手机扫眼屏幕。
屏幕上显示,竟然真是“哥哥”。
吴欣叫他声:“你不是说今晚要帮按摩吗?刚坐两个多小时,肩膀都硬。”
林与鹤道:“没事,爸你忙吧,自己回去就行,正好能赶上地铁。”
林父脚步微顿,他犹豫下,还没做出决定,穿好外套林与鹤就已经推门离开。
深秋入冬,夜晚风很冷。冬天燕城,寒风宛如刀子般在人裸.露皮肤上刮过,逼出种彻入骨髓疼痛。
出地铁站到学校门口还要走段路,等回到宿舍时,林与鹤已经被冻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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