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不是得过次,怎还不注意?”
林与鹤说。
“那次就是急性胰腺炎加轻度酒精中毒,差点出大事,这次呢,你又酗酒?”
耿芝平时根本不嗜酒,林与鹤也想不明白他为什总是出这种意外。这次耿芝可是复发,他身体也不再是二十出头可以随便造状况。
耿芝说:“没,就是普通应酬……”
林与鹤下课赶到医院时候,病房里刚刚安静下来,桌旁堆满花篮和补品,护工正在整理,见林与鹤进来才停手出去。
床边横着几把从隔壁病房借来椅子,是刚离开耿芝朋友搬来,林与鹤把多余椅子搬到旁堆好,拉把坐下,歇口气,才看着病床上躺着耿芝,问。
“怎回事?”
耿芝懒洋洋地躺在病床上,连被子都没有盖,除脸色被雪白被单衬显得更加灰沉,他看起来并没有什大碍。
病房床不够长,耿芝脚腕搁在床尾,闲闲地晃晃,
他低头,就见雪白猫咪从屋里探出头来,走到他脚边,正好也在仰起头来看他。
方木森没说话,俯身把猫咪抱起来,自从上次门没关好猫跑丢次之后,他就格外小心。没等小猫在外面待多久,他就抱着猫转身回房,关上门。
第二天,方木森没有再看到耿芝。
第三天,耿芝家里厨房和客厅里灯都没有亮。
第四天、第五天,依然如此。
周明对象,是介绍。但陈阿姨他们……不是。前段时间白溪有人来找处理事情,给新地址,他们才知道搬家。”
方木森额头嗡声作痛,忍不住抬手揉揉额角。
“会让他们去澄清,给你添麻烦,对不起。”
耿芝苦笑下。
“本来,只是想让你轻松点,别再烦心相亲事,才帮周明牵线……”
林与鹤却没被糊弄过去,他皱眉,看着耿芝。
“你那时候跟说是欠债要还
他打个哈哈,说:“没什事。”
“没事?”
林与鹤额角开始跳。
“急性胰腺炎住院,这叫没事?”
谈及病症,身为医学生林与鹤语气不由自主地严格许多,但更让他不满,还是耿芝态度。
事关木鹤信息处理还在继续,方木森也还和耿芝保持着线上联系,对方并没有消失,只是再没出现在方木森家旁边房子里。
方木森想。
或许是搬走吧。
不过事实上,耿芝并没有搬走。
他只是换个地方住。
方木森抬眼:“真想让轻松你就……”
他顿下。
对着耿芝灰白消瘦脸颊和黯淡无光眼睛,方木森到底还是没能说出后面那半句。
——别再出现在面前。
周围又猛然安静下来,方木森脚踝忽然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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