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在白修伸手将杯子推过来时,变得更明显。
仿佛只有离他近些,才能将那恶心反胃感稍稍缓解。
“哥今天身体不舒服吧,所以坐上车就晕。”
白修轻轻叹口气,语气很是心疼。
“之前因为哮喘不舒服时候,也容易晕车。早知道,劝你坐地铁就好。”
但在片难以抵御昏沉之中,薄溪云却隐约觉得有些不对。
自己今天晕车怎会反应这强烈?
即使下车已经有会儿,薄溪云头疼和反胃感却始终没有缓解,反而连意识都变得有些昏沉。
白修将冲好药端过来,见沙发上人依旧面无血色,他还伸手,想要将人扶起来。
只是在他碰到那纤细手腕之前,对方却哑声开口。
这辆公交刚经过座活动中心,车上有不少老年人,时半会也不太可能有空位。
薄溪云低头掩着唇,又听见白修问:“哥,们先下去透透气可以吗?”
最后,他还是和白修先下车。
走下车时,薄溪云甚至觉得自己脚好像踩在摇晃摆锤上。
他极为勉强地让自己站稳,拒绝白修搀扶。
”
薄溪云只勉强摇摇头,连“没事”两个字都没能说清。
他怕自己开口就会晕得直接干呕出来。
薄溪云恶心得厉害,随即就被旁边挤过来人伸手扶住。
“哥!”
他又劝着薄溪云多喝点杯子里药,关切道。
“现在好点吗?”
沙发上少年因为面色苍白,显得眉眼愈发细腻精致,如工笔细细勾描出传世名作。
只是此刻少年仿
“不用,谢谢。”
白修没再坚持,反而笑笑,很规矩地将手收回来,主动离得远些。
“没有别意思,哥喝点药吧。”
薄溪云身上仍然点力气都没有,鼻间还萦绕着无法散去汽油味。
反倒似乎是白修身上直以来那种淡淡草药味,能将汽油味冲散,让人觉得舒服些。
但附近并没有能坐着歇会儿地方,薄溪云听见白修用导航查查,最后找家附近咖啡馆,将他领过去。
咖啡馆有二楼包厢,里面很是宽敞。
说是包厢,其实跟个休息室差不多,里面还有沙发和床。
白修把薄溪云领进来,将他安顿好,又下楼去卖药回来。
系列举动很是体贴。
白修居然还没走。
他扶着薄溪云手臂,面带忧色。
“你难受吗?又晕车?”
车辆又停停走走地开起来,刹车时依旧会有惯性,薄溪云说不出话,只能艰难地低喘着,眼前浮现出片星星点点黑影。
他状态实在不好,旁边乘客看看两人,忍不住对白修道:“要不你下站,先带你哥下去稳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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