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淡然
老人终于再难压抑，伸手将孩子拥入
怀里。
“你受苦。”
*
和母亲见面至少还要等到下周，顾老爷子说事情都由他们来安排，现在只让薄溪云安心过生日。
薄溪云倒是没怎
被影响到情绪，但因为这个消息，他还意识到另件事。
“她可以出来五天，虽然不能回B城，但可以去戈壁附近安全城市。这五天她可以选期使用，如果你现在不想去，她可以等下个月这周，或者下下个月——”
“外公。”薄溪云轻声止住他，“
去。”
顾老爷子神色微顿：“小宝……”
薄溪云笑下：“外公，不会怨谁。”
他自己今天也有犹豫着不敢说事，自然清楚外公感受。
然而从更广阔意义上来说，女儿永远在守护着他们。
守卫着这整个家国。
“现在，知道她还活着人也没有几个。”老爷子说，“小笙也不知道。”
薄溪云想起，在二哥回忆里，他小姑确去世。
“去年接你回家时，们和她联系过，但她只回句‘不要向他提起’，通讯就中断。”
外。
“她和们说，‘已经失去丈夫和孩子，不能再失去物理。’而且她还坚持，若果她不能回到戈壁，继续项目，那对面击杀计划其实也变相得逞。”
“最后，们没能拗过她，还是放她回戈壁。”
薄溪云沉默。
他蓦地想起刚刚在病房内，外公说那句，“你妈妈当初要和学弟在起，们也没拦着她”。
那就是更早之前，被白格磊赶出家门强迫改姓时，薄溪云曾经发场高烧。
醒来后，薄溪云记忆就产生混乱，还听到过段凭空产生对话。
“这样就可以？已经开始疗养吗？”
“嗯，但后面需要他自己进行，们能量不足以监测之后事……”
况且——
“这对来说，没有伤心，而是个百分之百惊喜。”
记事以来，少年没有拥有过父母之爱。
所以无论迟来多久，对他而言都是馈赠。
“乖崽。”
顾老爷子望向少年，低叹声。
“她不想让你知道实情，却空等那久。”
“所以，直到这次她等到出来机会。才把这件事告诉你。”
顾老爷子低声说。
“小宝，如果你介意话，们还可以等等。”
顾家确没有拦着。
就算是顾琴箜做出更危险举动，家里人其实也没能阻拦成功。
“她改身份，去更荒远地区。为安全，她和外界联系变得更少。有时甚至两年才能在安全屋和们通讯次。”
顾老爷子沉声说着。
薄溪云意识到，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其实已经失去这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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