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迟远征那个老王八风光时候,自己偷偷设笔黑帐,里面牵扯权贵不在少数。迟局长觉得有这个,自己也就安全。
可没成想,它反倒成自己催命符。
到死他都没有拿出那个帐本,因为他清楚,自己已经是祭坛上牺牲品,命肯定是保不住,可他还有老婆孩子呢!他没有资本鱼死网破。
而迟野确知道那个帐本放在哪里。探监时候,迟局长特别交代,三年之内不要去拿它。
要不是接二连三被人恐吓,迟野都快把帐本忘在脑后。
“你怎知道?”
房间是反锁。迟野不可能跟外面人接触,想圈,常青走到座机旁翻阅来电显示,其中有个陌生号码,正是白天打来。
“你接电话?”
迟野点点头。
反打下,电话那头关机。
回家时候,白威电话又追过来:“你别跟小野说受伤事啊!”
常青心想:吃饱撑,提你干吗?
等打开房门时,迟野跟木头桩子似立在门口。看见常青脸淤青样子,大眼睛里立刻往外冒水。
常青有点冬天吃烤地瓜感觉,心里热呼呼。猫啊、狗啊,养时间长都得对主人有点感情不是?
他不自觉地放低声音:“就是不小心摔跤,没什大事。”
常青把将电话线扯断,把手伸到他面前:“钥匙呢?”
“没有……是密码……”
迟远征把帐本藏在银行保险柜里。第二天,常青借着到银行办理业务机会,很自然打开密码箱。
保险箱容级不大。除帐本,里面有摞美元,还有尊用绒布包裹古董唐铜佛。真是瘦死骆驼比马大!别不说,光这佛像,国际市场市值百万。
常青把它们都装
“电话里说什?”
“他说你们俩出车祸……还说让把资料给他,不然就挨个整死们几个……”
常青屁股坐在沙发上,觉得肩膀连着脑袋都隐隐作痛。
“这他妈资料又是怎回事?你要再不把话说清楚,现在就把你扔出去跟姓白起当枪靶!”
迟野最怕常主席目露凶光,白威这个主心骨又不在身边。他也就五十地将实情抖搂出来。
迟野眼泪已经成串地掉下来:“你骗!”
俩人之间从没这温情脉脉过,常青活这大,头次慌手脚。从桌子上抽几张纸巾稍嫌笨拙地给他擦眼泪鼻涕。
“没骗你!就摔跤,你这孩子哭什?”说着,就把小野往怀里搂。
迟野猛地将他推开:“你骗!白威是不是进医院?他现在怎样?要去看他!”
那点子热呼气慢慢散去。常主席觉得自己被闪下,可现在他没工夫整理那些酸吧唧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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