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拼命地蹬着,脑子也在不停地转着,建筑业是不能做,常青琢磨着干点什。
路过药店时候,忽然身后有人喊自己。
“老
小伙依旧是那阳光帅气,简单银灰色衣服将身体线条衬托明朗利落。常青骑车出满身大汗,布衫紧贴着脊梁,杵在白威身边,跟搞行为艺术似,简直是时尚与远古猛烈撞击。
扒拉下自行车铃,白公子开口:“这车哪弄来,可真够有气派啊!”
常青现在看这人心里发堵,蹬起车就要走。白威胳膊长,把拽住车把。
“怎不打声招呼就走?莫非人穷,气度也消失?”白威翘着下巴打量着常青,然后俩只眼睛不露痕迹地紧盯着常青微露胸肌衣领。
常青猛吸口气,在脸上挂出点笑模样;“对不起啊,刚才没看见白总。赶时间,会要去给群企业家现场演讲,现身说法讲下如何防范黑心骗财白脸小情儿。”
话拍得挺硬,可要站起来谈何容易?
公司资产都被拍卖。听说大部分都被林晚那孙子低价竞拍走。竞拍收益被银行和几个债权人瓜分空。连老常心爱“坐骑”也被高明洋开走。
常青存心眼,提早拿出保险柜里佛像跟钱。
如果安分守已地过下半辈子话,应该衣食无忧。不过破产人就应该做出个样子来。
老常在旧货市场花30元钱淘来辆二八大踹自行车,骑着它満市跑。配上奔儿有派头布衣大褂跟黑布板鞋,就是刚进城中年农民工。
白威哈哈大笑:“要不也陪你块去,顺便讲授下怎操老男人?”
话到这份上,就没有说下去必要。常青夺过车把,头都不回地向前骑。
白威提高嗓门说:“别忘说,混不下去就来找!价钱好商量!”
常青挺干脆,就回他三个字——操你妈!
人生目标又有,自己下半辈子就以整死姓白为己任!
以前坐在车里时候,不是忙着打电话,就是弄个笔记本开网络会议。从没有闲暇看车外风景。
现在蹬着车,看着身边车水马龙,老常百感交集。这个城市留下太多常青烙印。走过几个街口,只要看见以前自己公司建筑房子,常青就要停下来看看。路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到以前公司门口。
这栋老旧建筑也被拍卖。长兴牌子被摘下来。光秃秃门楼让人看就心酸。有几个工人进进出出往门口贴着“怀野有限公司”几个大字。
得,不用打听就知道自己风水宝地被谁买去。放着气派写字间不用,非搬到这来。这不成心腻歪人吗!
忽然辆银白色跑车停在自己身边。车门打开后,出来是衣裳鲜亮白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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