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黑漆漆,
阿释笑:“还真是。”
说完又看着她那头头发发愁:“路无坷,开始后悔那天带你去染头发,早知道买个假发就行。”
她想到老太太那犟脾气就心虚:“要是给奶奶看到你这头跟她差不几岁头发,她可能会把火把你这头发给烧。”
“如果知道是带坏你就更惨,这辈子都别想吃你家粒米,奶奶见次拿扫把轰次。”
路无坷给手头作业收个尾,转身扔她桌上,她们这学期有几节起上任选课。
老太太嗓门大,旁边在床上躺着玩手机阿释也听到。
听老太太挂电话,她扔手机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叫路无坷。
路无坷坐书桌椅子上,回头看她。
阿释想安慰她,斟酌很久措辞才说:“奶奶其实就是想你,你看你都多久没回去。”
结果说完发现路无坷比她还淡定,跟看个傻子似看着她:“知道啊。”
九月倏忽只剩条尾巴,十月眨眼而至。
多少人就盼着这个月国庆假期,指望着这七天能出去玩次尽兴。
路无坷酒吧那份工作已经做大半个月,没有想象中忙,平时就送送酒水,其他也不用她忙。
国庆这七天酒吧里肯定少不人,学姐那老板朋友说国庆留这儿继续干活都给开双倍工资。
路无坷晚上回去就给奶奶打个电话,刚提嘴这事儿就被老太太给骂回来。
“作业放你桌上,快下来抄。”
待会儿上课这作业就得收,阿释听她作业写好个翻身从床上爬下来抄。
宿舍里有点闷,路无坷到阳台外面透气。
底下有盏路灯坏,微弱光线闪烁,像垂危病人奄奄息。
路无坷直盯着那盏路灯看,不知想到什。
阿释这才反应过来:“也是。”
路无坷才是对她奶奶最解人,毕竟起生活十几年,她妈妈去世后就是奶奶把她养大。
但现在老太太身体已经大不如以前,不能干什重活,路无坷便能干多点是点。
阿释又问路无坷:“那你怎打算啊?回家还是留这儿打工?”
路无坷跟刚什都没发生样,继续拿起笔写作业:“回家呗,不然老太太能给找到学校来。”
“多赚那几个臭钱是会多长点肉?好不容易有个长点儿假期还不愿意回家是吧!”
有其母必有其子,老太太这臭脾气跟她那整天游手好闲儿子差不多少。
平时是挺宠路无坷,但要给气到也能把她骂到狗血淋头。
路无坷就跟她提几句国庆这几天要打工不回去,老太太就把她骂通,还把电话给挂。
不像别人家奶奶对孙女嘘寒问暖,慈祥和蔼压根和她压根挂不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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