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无坷坐下后医生翻个文件袋递给她:“听护士说赵锦君是你奶奶是吧?”
“是。”
“是这样,”医生说,“你奶奶虽然有高血压,但这次脑出血不是高血压所致,是因为她这个肿瘤恶化
路无坷很冷静:“好。”
沈屹西在旁瞧着她,没有打扰。
赵锦君很快被从里面推出来,这还是上次路无坷因为路智远那事跟奶奶意见不合后到现在第次见到她。
两人都是倔脾气,婆孙俩这大半个月来连个电话都没打。
直到今天医院打来这通电话,打破她们之间僵局。
路无坷盯着看会儿,想学他,奈何手指比他短不少,够不着他手背。
沈屹西觉得好笑:“傻不傻?”
这时手术室门忽然从里面打开,路无坷明显直注意着那边动静,刚听见声响就看过去,出来是个护士。
路无坷起身走过去:“你好,奶奶怎样?”
护士摘口罩:“你是赵锦君家属是吧?”
沈屹西把路无坷带到医院时候她奶奶还在手术室里。
医院走廊白墙发黄,外面久久不见下雨,头顶那片乌云散不开,走廊上像六七点样昏暗。
医生护士匆忙脚步声来来往往。
路无坷坐在手术室外那排蓝色椅子上,沈屹西也坐在上面。
路无坷看起来很平静,甚至不像是个来看病人,她慌忙似乎只在开始楼梯间接到电话那会儿出现过。
赵锦君还在昏迷,脸被氧气罩勒出条褶子,面色苍白如纸。
奶奶被安顿在楼上病房,里头放着两张病床,现在病房里只住着赵锦君个人。
路无坷跟着医生去办公室,沈屹西不方便进去,在门口停下来,低眸瞧她:“搁这儿等你。”
路无坷点头,进去。
这医生就是给赵锦君动手术,大概四五十岁年纪,见她进来让她在桌前坐下。
路无坷点点头。
护士说:“病人突发脑出血,现在已经脱离危险期,待会转到病房。”
赵锦君在两年前没查出癌症之前身体直很健朗,连小病小痛都很少有,更别说像脑出血这种急性病。
路无坷心里已经有猜测,却还是问:“怎会脑出血?”
护士说:“这个待会儿医生会跟你说,你现在可以先去准备准备,病人可能得在这边住上两个月。”
不知道为什她这副样子让沈屹西有点不舒服。
她像是在应对这种事上早已习以为常,是经验给她磨出来冷静。
这种时候秒钟都显得格外漫长,过会儿走廊上灯被啪地声打开,白炽灯白冷光刺眼地落在人眼皮上。
路无坷下意识低头避下光,才意识到自己手直被沈屹西牵在手里。
沈屹西注意到她目光,拇指轻擦擦她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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