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无坷撑着伞离开急诊,不多时伞面上便落层细薄水雾。
医院对面是已经建十几个年头居民楼群,灰扑扑,马路上车水马龙,门口停几辆出租车准备拉客。
路无坷还没来及走至门口,忽然道声音拦住她脚步。
“路无坷?”
是个女声。
很快电子屏上就跳到她名字,路无坷起身拎着行李箱进去。
诊室里是个四五十岁男老医生,正在翻着病历本看,见她进来眼睛从眼镜后抬起来,例行问:“哪里不舒服?”
路无坷走过去在桌前椅子上坐下:“发烧。”
医生拿个温度计给她:“先量量体温,身上还有其他不适状况没?比如喉咙疼啊,打喷嚏这些。”
路无坷说没有。
路无坷昨天在阳城还好好,刚下飞机身上那股乏力劲儿又上来。
空气是潮闷,她胸口想提口劲儿都难,呼吸滚烫。
她拎着行李箱从机场出来时候抬手摸下额头。
果然,又发烧。
小病小痛矫情不得,她也不强忍着,打车去医院。
游小镇,到晚上楼下街道还热热闹闹。
酒吧有人在唱阿桑叶子。
干净女声飘进旅馆窗口。
路无坷没下楼去逛,房间里没开灯,电视里放部电影。
部看完她关电视,这地方昼夜温差大,路无坷拉过被子躺下。
路无坷停下脚,循声回头。
五分钟后医生拿她温度计瞧:“哟,小姑娘,这都烧到三十九度七。”
路无坷手心确实热得发烫。
医生又问她些问题后,给她开药:“最近这天气流感病人多,你这发烧也是感冒引起,病毒还感染得挺严重,不过处理好也没什大事,注意后面别着凉就行。”
给她唰唰开完药后,医生单子递给她:“到楼窗口拿药,给你开这药天三餐饭后记得吃啊,剂量都给你标好。”
“谢谢。”路无坷接过药单,离开诊室。
医院急诊大厅人来人往,路无坷片吵杂声中去窗口挂号。
这个季节感冒发烧人很多,路无坷挂完号以为前面还得排很多人,结果她前面就个人,下个就轮到她。
走廊上病床随意堆放墙边,病人躺在上头呻吟哀叹。
路无坷在诊室外面椅子上坐着等叫号,她头脑昏胀,盯着地上看,不断有腿从面前经过。
国内医院要比国外医院热闹很多,到哪儿都是人。
酒吧唱夜歌,凌晨两三点才没声音。
隔天大清早从床上醒来又是艳阳高照,阳城这站比赛为期三天,但路无坷没准备再待下去,在床上躺会儿才起来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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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落地澜江,从飞机舱门出来扑面而来湿气。
澜江还在下雨,春雨细细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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