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性格都是由这个天天堆叠而成,少天多天都不行,它们融在灵魂里抽不开抹不掉。
她去隔着大洋彼岸。
仇恨却丝毫没有随着年岁减淡分。
她永远记得,她没法忘记,每个日夜都无法抽离。
就像活着时候灵魂无法从肉体上挣脱。
混沌黑暗里那个牙印依旧清晰可见。
路无坷直记得很清楚,当时是什情况下咬下这个牙印。
她恨害死妈妈沈家,她把气撒在他身上。
以前她直以为,恨话释放出来就好,以牙还牙后就什都笔勾销。
但人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生物。
他伏在她耳边,路无坷听见他泛着嘶哑声音。
“放下没?”
短短四个字,却如锥心刺骨般往路无坷心上狠狠扎。
浪潮在此瞬呼啸着淹没她口鼻。
她意识在颤抖,圆润脚趾头似享受又似难以忍受地蜷缩起来。
沈屹西松她下巴,呼吸交融间猛地扯下那块巴掌大布料。
“信,怎不信?”
酒意上头,浑身燥热。
路无坷失声,被他手指顶开双唇。
他用力,她不肯出声,咬在他指节上。
觉睡完又拍拍屁股走。
听到这句话,路无坷伸脚蹬上沈屹西手臂,身子往后蹭。
却被沈屹西把抓住脚腕扯回身下。
路无坷穿裙子,裙摆倏忽被床单蹭着往上缩截。
她紧咬着唇不说话,被沈屹西掐着下巴转回来:“哑巴?”
路无坷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带着失败回来。
她没有凯旋,而是落
她总得在荆棘满路路上走遭满脚是血后才知道这切是徒劳。
那些亲眼看过,分崩离析。
都是组成她这个人部分,长在她灵魂里。
怎可能放得下。
人这漫长生里饶是无足轻重天,它也是有分量。
沈屹西肯定不会放过她,延续和折腾。
她声音挠得人兴致又高几分。
她没逃,抱着他脖子承受,沈屹西动:“说话。”
路无坷在他颈间,视线胶着在他锁骨那处牙印上。
几年前她咬下,留疤。
五年积压都释放在这场狂风,bao雨里。
渴望靠近到颤抖,又意图想把对方缠住生生折磨死,绑在血肉里再也挣脱不开。
他腰腹间纱布渗出血。
眩晕和飘乎爬上思绪,路无坷在海浪里颠沛流离。
潮涌潮落,她不是她自己。
卧室里没开灯,只有对方咫尺之内脸触目可及。
他捏着她下巴用劲不小,路无坷阵生疼,却没有躲开。
她长发已经散,丝丝缕缕凌乱铺在床单上。
她终于松唇,脸色有种宁静美。
“如果说不是,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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